夜幕完全降临,小队在建筑外点燃了篝火。他们围着篝火坐下,跳动的火光映在每个人疲惫的脸上。马匹则被安置在原本铺满尸体的建筑内,瘦猴时不时向那边吹两声口哨,仿佛是在呼唤自己的马。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在夜色中飞舞。红狐用树枝拨弄着火堆,余光却一直锁定着坐在对面的何汐。火光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将那双闪烁着红光的紫罗兰色眼睛映得格外深邃。
“介意我坐这儿吗?”
红狐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像是刻意压住了什么情绪。他抱着水囊走过来,军靴无意间踢到一块碎石,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何汐的肩膀明显绷紧了一瞬,又强迫自己放松,仿佛在告诫自己不要反应过度。
“随便。”她往旁边挪了半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血宴之斧的纹路,指腹轻轻描摹着斧刃上那些细碎的划痕,像是在借此转移注意力。
红狐挨着她坐下,近到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露香——不是那种廉价皂角的刺鼻气味,而是某种清冽的草木香,像是雨后森林的味道。可不知为何,这气息却让他恍惚了一瞬,记忆里贫民窟的雨夜、潮湿的泥土、姐姐的发梢……那些早已模糊的片段突然变得鲜明起来。
他拧开水囊灌了一口,喉结滚动着,像是在拖延时间,又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说起来……”红狐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火星噼啪炸开,映得他的侧脸忽明忽暗,“你小时候有兄弟姐妹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何汐的脊背僵直了一瞬,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盯着火焰,声音很轻:“喔,有个弟弟。”
红狐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借着擦水的动作按住胸口,指节微微发白,仿佛这样就能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悸动。
“那他现在在哪?”他问得随意,可嗓音却比平时低哑了几分。
何汐沉默了一会儿,火焰在她眼中跳动,映出一片摇曳的光影:“不知道。”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吹散,“很多年没见了。”
红狐盯着她的侧脸,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任何破绽——一丝怀念、一抹痛苦,甚至是伪装下的动摇。可何汐的神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一丝情绪,但那似乎也与他无关,而是某种更深、更远的记忆。
他仍不死心,状似随意地继续问道:“你听说过十一年前的贫民窟暴动吗?那时候死了很多人,只有我和一些同样年幼的儿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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