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致意,脸上洋溢着慈父般的笑容,仿佛是这片繁荣乐土的守护神。
难道要让他现在走过去,告诉这位沉浸在美梦中的老人,你的王国已经破产了吗?
威克顿的眼中闪烁着挣扎。
韦斯特利家族虽然并不显赫,却有着悠久的历史,他毫不怀疑自己是高尚之人,就和他高尚的先祖一样。
然而他同时也清楚,如果他不能保全自己,他的所有政治抱负都是空谈。
如果在这种兴头上泼冷水,不仅解决不了财政危机,恐怕自己这个经济大臣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我知道了。”
“知道?男爵阁下,恕我直言,光是知道是不够的——”
“把嘴闭紧,汉诺克。今晚是陛下的好日子,别让这些铜臭味坏了皇家的雅兴。”
不由分说的打断了汉诺克爵士的争辩,国王的大臣擦了擦袖口上的酒渍,伸手拍了拍爵士的肩膀。
“等舞会结束,我会亲自向陛下汇报。至于现在……”
威克顿看向那旋转不休的舞池,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疲惫。
“就让这音乐,再响一会儿吧。”
……
随着最后一辆离宫的马车消失在煤油灯的尽头,喧嚣的舞会终于散场,深夜的庄园重新坠入夜的安详。
国王的书房,壁炉里的火焰就像摇曳在路边的野草,顽强地舔舐着那已经烧焦的木头。
西奥登·德瓦卢坐在宽大的胡桃木书桌后,发皱的眼皮下垂着,仿佛随时可能睡着。
如果不是那讨厌的威克顿男爵打扰了他,说有要事禀报,他恐怕已经在女仆的服侍下睡着了。
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披着那昂贵的丝绸衬衣,坐在壁炉前的高背椅上听这乏味的家伙唠叨。
威克顿·韦斯特利男爵站在书桌前,双手颤抖着将那份薄薄的财政报告呈了上去。
写在纸上的东西比汉诺克口述的还要惊人,他也是宴会结束了之后才拿到这份报告。
国王漫不经心地接过报告,起初只是随意扫视,仿佛在看一份无关紧要的菜单。
然而,随着目光下移,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就像梦中苏醒的老鹰一样。
“啪!”
那份报告被狠狠地摔在了威克顿的脸上,纸页散落一地。
“八万金币?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西奥登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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