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儿子,深陷的眼窝里,瞳孔中满是伤痛:“是你,全都是你在操纵!”
李子麟松开李荣的手,退后一步:“父亲,孩儿这样做,也是为了长远考虑。你退了之后,孩儿世袭的也只是个甘州中卫指挥使,区区指挥使,上面还有行都司的一干人踩在我头顶!”
“这事,我怎能答应!我要当这河西真正的掌控者,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畜,都应该听我号令!我不求割据一方,但我想要在这西北之地,真正做到一言九鼎!”
李荣指着李子麟:“你疯了!我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要忠于陛下,忠于朝廷,你只是陛下的臣子!”
李子麟怒吼:“凭什么?他不过就是个布衣出身的放牛娃!他能号令天下,我就不能号令西北了?这西北之地,这关外,哪个国家不是换来换去,昨日他做主,今日换了谁,谁能说得清楚?”
“西北诸国的国王都能频频换人,底下的大臣贵族,更是一茬接一茬地死去!我见多了王公贵族一朝覆灭,我想要的是长久,是始终如一的掌控!”
“只有控制了西北,彻底掌控了这一片土地,我们就能世代延续下去,任是谁坐在行都司公署里,也动摇不了我们分毫!”
西北诸国的历史告诉自己,谁坐在什么位置上,都是过眼云烟,真正永恒的,只有一样:
权力!
谁握着最大的权力,谁掌握最大的力量,谁就能一直操控这个世界。
皇帝之所以坐在金陵,号令天下,不也是因为他手中握着最大的权力吗?
他可以决人生死,可以抓官凌迟砍头,都是因为他手中握着权力!
与朱元璋抗衡?
李子麟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但打造一个网络,控制、操纵甘州,继而控制整个河西,还是可以办到。
只是,时运不济!
前些年,宋晟在这压着,不敢有太大动作,后来宋晟被调走,终于可以大展身手。虽然宋晟又回来了,但他人在亦集乃,距离甘州远着呢,他的眼睛看着的是瓦剌,也看不到身后来。
可偏偏,顾正臣来了!
然后,将自己引以为豪,自认为坚固的集团势力,一击,就一击,彻底击碎!
这个恐怖的男人!
李子麟指了指马大壶等人:“父亲,你教我打兔子,告诉我狡兔三窟。我学到了,也预料到了最坏的情况,向西、胡宰他们被抓了,被凌迟了,可我手中还有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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