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博点点头,有些叹息:
“自八月以来,江东连降大雨,丹阳句容及故鄣、宁国等诸郡,山体崩裂,鸿水四溢,受灾百姓不计其数。”
当下把丹阳水灾细说了一遍。
最后看了冯大司马一眼,眼中竟是有些羡慕的意味:
“眼看着就要收秋粮了,没想到又来这一遭,唉,多灾多难啊!”
在汉国呆得越久,秦博就越觉得,莫不成天命当真依旧在汉?
若不然,为何大吴天灾不断,粮食歉收,而汉国百姓却是鼓腹讴歌?
这老天,当真是同一个老天?
不然为何独厚汉国?
听到秦博说的这些话,冯大司马属实有点难绷。
丹阳是什么地方?
说白了就是吴国的司隶地区。
因为建业就在丹阳郡。
也就是说,吴国京城周围地区因为暴雨,发生大面积泥石流。
更要命的是,还是在江南主季水稻快要成熟的时候。
江南的粮食,大部分靠的就是这一季的谷子呢。
你们大皇帝年年十万精兵攻打合肥,次次无功而返,徒耗人力物力,就没想过好好修一下丹阳的水利?
那可是你们吴国的核心地区。
现在被老天肘击,知道痛了?
冯大司马看向秦博,忽然问道:
“如此一来,元逊的压力,想必不小吧?”
新官上任,才刚给别人下了点马威,谁料到自己就被老天来这么个下马威。
到时候说不得就有人嘀咕什么执政不当,故而降灾之类。
“这个……”秦博面有为难之色,浑然不知自己无意间泄露了吴国已经没有底牌的事实,“博久不在建业,却是不知……”
又寒喧了几句,冯大司马找了个借口,就让人把秦博送走,然后自己转头去了后院。
左夫人,右夫人,李慕,阿梅,花鬘,羊徽瑜……
很好,子女长大了,一个都不在身边,屋里人却是一个不落。
“咳咳,”冯大司马背着手,慢悠悠地踱到众妻妾跟前,目光扫过一张张兴奋的脸庞,“在看什么呢?这般热闹。”
“喏,烟花呀!”花小五闻声,立刻举起手中一个硕大的烟花筒,朝着冯大司马得意地晃了晃。
眉眼弯成了月牙儿,眸子里闪烁着孩童般纯粹而热切的期盼,“正等着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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