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视线又扫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长椅。
诺德多斯挂着尬笑往侧面的靠椅扶手上缩了一下,努力想要让出一个空位来,看上去是很有眼力见儿的燕子。
不过,余连却没有领情。他招了招手,一个刚刚路过的毛茸茸的狗头机械卡通人便啪叽啪叽地跑了过来,在身后一趴,顿时就形成了一个温暖的毛沙发。
余连让自己完全缩在了温暖的毛绒质感中,盯着正在做甜品的老义体人。这个在有趣的时间,有趣的地点,以自然而有趣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人。
他觉得自己早已经该想到了,但意外的是,自己以前居然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所以……”余连饶有兴致地问道:“未来公?”
特伦德老人的手抖了一下,抬头露出了局促的笑容:“您未免太高看我了。老朽顶多是个代理人。”
“代理人不是破法者吗?他不但是代理人,在很多时候还得扮演清扫者的角色。话说回来,你们蛇不是说好了来去自愿吗?还需要清扫者?未免失了些体面。”余连笑道。
“清扫者只是一个保险。若不会威胁组织的存续,自然还是来去自如。”
回答这话的居然不是特伦德,而是正在小心扯着棉花糖的诺德多斯大祭长。余连扫了对方一眼,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作为帝国最强大的星见官,他敏锐地感知到了余连的眼神,露出了略微有些受伤的表情,苦笑道:“好教您知道,阁下,鄙人其实也是一介代理人。对环世之蛇的存续当然毫无威胁。”
“……你们这帮反文明的万恶统治阶级,和跨国邪教恐怖分子的关系,果然是对立而统一的抽象二象性嘛。这大约也是一种斗而不破了吧。文明社会最大的悲哀在于,被压迫者总是会相互对立,相互敌视,甚至相互残杀,但压迫者却又总能联合起来。”余连冷笑道。
“您冤枉咱啦。老朽读过您的《原》,也读过谭先生最近发表的《原色星际宣言》,并不符合您压迫者的语境,某种意义上甚至是方外之人。真要说的话,诺德多斯先生确实是,他私人所有的奴隶就超过五万人了。”
余连看了看大祭长,倒是没想到这浓眉大眼是个这么典型的路灯挂件。
“这,一半都被您解放了,一半也都跟着各路原色判……义军走了。鄙人现在穷困潦倒。”大祭长赶紧举起双手,仿佛自己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捧棉花糖了。
老人先把做好的冰淇淋芭菲端了上来。冰淇淋、水果、饼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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