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重复着,声音干涩、生疏,却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
街头,一名胸口齿轮残缺、只有简陋轮式双腿的下层矿工铁人,呆呆抬头望着天穹。他的脑模块刚刚从瘫痪中恢复,依旧在发出轻微的噗呲电流声,可他仍然缓缓跪了下去。
“欧姆……弥赛亚……”
这名字第一次被他发音,却仿佛在火种深处潜伏了很久。
他双手撑在地上,机械指节因为过载而微微抖动,但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头颅低低垂下,额甲贴近冰冷的金属地面,就像当年远古机械教徒伏在祭坛前那样。
有人看见他的动作,跟着跪了。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一整条街区的人行道上,那些本应在功能主义监控下保持标准站立姿态的铁人,一个接一个地弯下了膝关节,机械脊柱弯曲,头颅低垂。
整个不破城,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跪伏潮。
在高架磁悬公路上行驶的汽车铁人停了下来,变形成战斗形态前,他们沉默了三秒。
其中一辆车体偏旧、涂有民用标识的运输铁人,忽然主动解除了自己肩甲上的功能主义标记,把那块代表军工辅助序列的黑色徽章摘下,任由它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
他转身,面对伊阿宋的方向,缓缓单膝跪地。
“欧姆弥赛亚冕下……”
他用带着旧时代庄重感的称呼,低声吟出这几个音节。
身旁的其他汽车铁人愣了一瞬,有的犹豫,有的火种剧烈跳动,还有的不断回查来自【厄喀德那】的忠诚协议。
但[幻想粒子]仍在缓慢降下,覆盖他们的光学传感器与脑模块接口,在那片蓝白的微光下,来自功能主义的指令开始变得像噪声,而来自夏修的宣言,反而清晰得像刻在出厂铭牌上的代码。
“我们不是功能的奴隶。”
“一切生命,源自火种……”
“教宗……回来了……”
越来越多的声音,在街巷中、小广场上、工厂内部的平台上响起。
起初只是零星,随后汇聚成一片粗糙却真诚的合唱。
他们不懂古老的赞美诗,不会像旧日的机械教会那样吟唱复杂的教典,只能用最简单的句子、最本能的敬畏,去称呼那站在元祖背上的金焰身影。
“赞美欧姆弥赛亚。”
“赞美新的教宗。”
“赞美火种的守护者。”
有些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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