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雁小郎的佩服,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居然能把这凹凸不平的面疙瘩认成莲花,也都不止是闭上眼了,还得昧着良心了。
雁沈绝倒不是看出来的,是顺着团子的脑回路一想,就猜到了。
隔了两天,县衙开宴。
昌县令的宴席也是同一天,雁沈绝考虑了一下,觉得没必要为了一顿饭奔波几个时辰,于是直接没去。
倒是二哥哥去了。
如今元老爷子回京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但不管有没有传出来,唐时荣这个身份,也仍旧是炙手可热。
他又年少,真真的前途无量,大家争相与他搭话。
唐时荣吸取元大哥的教训,没打算表现的多会说话,多么八面玲珑,而是走谦逊温雅的君子路线,倒是很符合众人的“想像”,大家相处的还不错。
也有不少人邀他参加文会,唐时荣都以备考的由头婉拒了。
其实他是打算参加一场的,而且也是必定要参加一场的,因为毕竟主考官是他师兄,若不参加一场,展露一下文才,大家对他这个案首私下的猜疑,永远不会消停。
虽然不怕,却也不必。所以起先多推拒一下,之后只应一场就不会显得突兀。
结果还没等他推拒完,就有人讽笑道:“唐二郎,你不会是不敢来吧?”
啧!
唐时荣心说传说诚不误我,世上还真有这种人!!
他便含笑看向他:“这一位……”他认出了他:“江兄何出此言??”
这是考到第二的江文通。
像他,除了一个元微明徒弟的身份,毫无半点文名,这个江文通却是少有才名。
而且他已过弱冠之年,据说是因为父丧误了三年科举,这一次踌躇满志而来,所以在考之前就放话说,案首是囊中之物……如今被他抢走,心有不甘是必然的。
唐时荣对这种事情没做就放话的作派,很是不赞同,他跟他必定不是一路人,所以也没必要多周全,他就含笑看着他。
江文通也不傻,就道:“无事,我只是一时口误……唐二郎,大家如此盛情相邀,你真的这么不给面子?”
唐时荣笑了笑:“在坐的诸位,哪位不考府试,哪位不需要温书?我说温书,并不是推托,是真心的……但既然江兄这么说了,那我倒不好推了,不如江兄定个日子?”
“好啊!”江文通道:“那三月三,巳时飞凤楼,江某恭候诸位。”
唐时荣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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