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他才进屋坐下,给面子道:“买了什么?”
朱印忠哪知道是什么,又不是他亲自去买的,只笑着摇头:“这种破地方,走来走去也找不着啥好吃的。”
随说着,赶紧把食盒打开,把菜都摆出来,陈成铎就一脸嫌弃,举筷就吃,哪怕明显是两三个人的份量,他也没有叫朱印忠一起吃的意思。
毕竟哪怕他叫他舅舅,也允许他叫他名字,但在他心里,继室朱氏永远是个妾,她的家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亲戚。
朱印忠习以为常,也不生气,笑眯眯的伺候着他。
陈二公子一边吃一边还道:“我想起来就气不顺!那贼人可找着了!?”
朱印忠只道:“正在找正在找,我早上还催了一回。”
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来这穷乡僻壤,本就没搜刮多少银两,被偷的一文不剩,没有惊动一个人。
这手段,着实是吓着他了。
朱印忠本就是个极识时务的人,他爱钱,但他更爱命!
他至今不知道当初唐家出手的那位老者是谁,但他猜着,肯定是个江湖人,此事与他脱不了关系。
明摆着惹不起,他连个屁也不敢放,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哄着着陈成铎,“穷山恶水多刁民,这必是咱们家有钱,叫刁民给盯上了,这些人贱命一条,啥都不怕,但成铎你金尊玉贵的,又何必跟这种人杠上,擦破点皮,我都没法跟姐夫他交待啊……”
陈成铎一晚上过去,也渐渐回过味来,心里已经怕了,但面上却仍是端着。
朱印忠又劝了半天,他才阴沉着脸道:“别说了!就知道你是个怂包!”
“对啊!”朱印忠苦笑:“我胆子实在是小的很,这昨晚上都没睡着……”
“算了算了!”陈二公子挥手:“那明日一早动身回去!!”
“行行,”朱印忠便道:“我马上叫人安排!!”
一听说这俩祖宗终于要走了,刘县令可真是大松了口气,赶紧张罗着送行。
这会儿布政使司的正经官员也都没走,忽啦啦也是一帮子人了,刘县令送瘟神一样,大出血把晚上的酒宴安排在了最好的酒楼。
中午一行人只随便吃了顿羊肉,一边吃着,陈成铎还忍不住骂骂咧咧。
倒是旁边一个机灵的小厮笑道:“陈二少,小的倒有个主意。”
这小厮是刘县令送来,方便他们使唤的,十分嘴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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