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粒宛如孢子粉尘般的荧光粒子凭空具现出来,浮荡在空气中,潮汐浪涌之间,将指挥室这一屋子还算有身份的家伙各自藏着掖着的命运仆从自千奇百怪的贮存、封印、装载手段中剥离出来。
滴答,第一滴墨绿色的黏液落地,来自阿美莉卡邦联上层议会的某个倒霉蛋在三秒钟之内便亲眼目睹自己即使在五阶段中依然属于顶配的象峰龙稀里哗啦的淌了一地。
“它我.”
哗啦,又是一滩。
整个已知界限内,异化生命、命运仆从、从属者,生命力表征如同疯长的野草,在灰风与绿雾的缠绵之间不断被撕裂重组,体内所谓的血脉分支异化分支如沐春风急剧复苏,萌发新的枝桠。
血脉崩解又或者晋阶的过程满是愉悦,以至于任何一只活体单位无论拟人与否的脸上皆不约而同的扭曲出类似于微笑的表情,新生与衰亡不断轮回重演,枯荣随缘。
战场核心。
金属狂潮及其演绎的金属生命均燃着幽邃的灰黑色火焰,坎儿姐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回头望向像是刚从一幅素描里面走出来的厉蕾丝:“李沧!很舒服呢!”
“嗯咳.”李沧嘴角抽搐,狰狞龙袍秒披上身:“又出功德金光?屎山代码又塌了这是?”
“听不懂!”
“emmmm”
其实李沧也不懂,但吐槽早就已经成了本能了属于是,下意识的秃噜了一嘴。
“嗷~”
那边,穿着李沧的厉蕾丝陡然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就timi跟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已经被抹了盐扎了筋串了骨挂上梁熏着烟一样婶儿的惨烈。
李沧忍不住一哆嗦。
过来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吧大抵是。
但是,可但是,就怎么说呢,这玩意以前搁他自己身上其实是相当无所谓的一件事,不过现在还搁他自己身上那就相当有所谓了,这小心眼儿的海豚精日后翻起旧账来怕不是得要跟他阳气梭哈,或者阳寿梭哈,反正也没啥区别。
战场又叒叕一次归于死寂,虫潮一望而空,改姓杜的浮空山脉彻底被打磨圆滑,星环轮转之内,仍旧能站着的还是那么几个特立独行的生命体,连天上大群的眼珠子都被剜了,淅淅沥沥的淌着黏腻的虫态化基质液。
菌毯一路蜿蜒生花,杜牛现身,瞥一眼坎儿姐,竟然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李沧,啧啧有声:“唔,果然还是这具皮囊适合你,天然一副好生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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