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停了下来,蹲下,血腥气侵入鼻腔,一具泸山弟子的尸体出现在面前。
他们已到了大湖之北。
鹿俞阙上前看去,只颈上一处可怖的裂痕,细锐又笔直,血几乎淌尽了,肤色青白。
两人连续看了几具尸体,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这些泸山弟子里并非没有高手,但那个人割喉他们像割喉木人。
“因为天山如果不想让这个法子面世,有很多种方法。”年轻人道,“明面上,可以说服令父。令父是敬重、信任天山的,若一位大池主亲身前来,晓之以理,诚恳地说现下不能公布,我想九成成功;暗地里,也可以盗走《释剑无解经》,或者带走令父。再或者,实在不行,也只用刺杀令父一人。”
“……”
“灭门屠户之举,太过绝烈、高调,有些奇怪。”
鹿俞阙怔了一会儿:“是如此。那,那是谁呢?”
“本来是再无人知晓的。”年轻人回头道,“但鹿姑娘你既然侥幸活了下来,我又找到了你。那么马上就能知道了。”
鹿俞阙跟在他后面,午后之时,两人走出了大月湖。
鹿俞阙心绪一直没有完全放下,芦荡里飘荡的血腥气也在牵动着她的神经。
白衣不会放过她的。泸山死了这么多人,他们的围拢也会很快到来。而按年轻人说,那种人偶同样不止一个。
照这样的速度,他们绝不可能逃出对方的追捕。
但这年轻人却仿佛没有这种意识,鹿俞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猜测他可能确实有某种潜行匿踪的法子,毕竟刚刚白衣确实没有找到他们。而这种法子的代价就是必须一步步走路,且不能使用真气。
不然他怎么一直不给自己的骨伤渡一道真气呢?
鹿俞阙咬牙忍痛地想着。
但反正,只要能藏住,脚程慢和一些伤痛简直算不得代价了。
但这种猜测在天黑的时候破裂了。
他们根本没有藏住。
鹿俞阙没料到他会带她进城,但她选择、也只能相信他。逃命时自然不会在意形象,但一步步走在黄昏人流来去的街上时,那些惊异望来的目光确实令她有些不自在。
蓬头脏发,草泥结块,像是泥坑里打了滚的猫狗。
“咱们为什么要进城啊?”她凑在后面小声道。
年轻人回过头:“给你洗洗啊。难道一直这样?会发臭的。”
鹿俞阙从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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