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离去了,没有对帘子后被杀的安东尼发表任何意见。
不久后,女仆玛莎给虞幸安排了一间客房,位于二楼,布置简洁但用品齐全。
房间不大,有独立的盥洗室,窗户对着庄园后方的花园,此刻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着。
床上铺着干净洁白的亚麻床单。
“请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呼唤仆人们。”玛莎将一盏小型的煤油灯放在床头柜上,点燃,昏黄的光晕驱散了一部分黑暗,“明早会有人为您送来早餐和干净的衣物。”
虞幸点头后,玛莎冲他笑了笑,离开时轻轻带上了房门。
他站在房间中央,倾听了一会儿。
门外的走廊一片寂静,远处隐约的脚步声也早已消失,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兵荒马乱,庄园似乎终于陷入了沉睡。
虞幸脱下身上披着的那件沾满灰尘、血渍和破口的风衣,随手搭在椅背上,露出包扎着绷带的右肩和整个赤裸的上身。
衬衫从治疗时就脱下了,他嫌麻烦没再穿,肩头包扎处还有些许隐隐的痛感和麻木,但已不影响行动。
直到确认没有视线再窥视着自己,他才伸手探入风衣内侧的口袋,从里面捏出一个小小的纸人。
几分钟前,这只纸人就一直在他口袋里悄悄扑腾,拳打脚踢,试图引起注意。
小纸人被拿出来时,纸片做的身体都有些皱巴巴了。
它用简笔画出的手脚奋力扒拉着虞幸的手指,好不容易站稳,仰起那张只有两个黑点代表眼睛、一条曲线代表嘴巴的“脸”,对着虞幸——尤其是对着他手上的地方——看了又看。
然后,那纸片嘴巴的曲线向上弯起一个夸张的弧度。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直接在虞幸脑海中响起,正是卡洛斯那惯有的、有点欠揍的调调:
“我都闻到血味了,队长,你也太敬业了吧。”小纸人发出感叹,“就一颗漂亮点的普通子弹,你居然能把自己炸伤到这份上,说实话,看到它炸开的时候我都懵了一下。”
虞幸没理会他的调侃,用两根手指捏着小纸人,走到床边坐下,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点真实的疲惫:“少废话,你现在在哪儿?安全吗?”
“安全得很~”卡洛斯的声音透过小纸人传来,依旧轻快,“我已经在贫民区这边了,反正我都跟密教撕破脸了,不趁着最后一夜把之前摸清楚名单的密教徒清理一下,岂不是浪费?”
“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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