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文、江武这两兄弟因驭鬼缘故,受同山县供奉多年,他们驭使的鬼法则奇特,能使驭鬼者在厉鬼面前刀枪不入,且能以肉身力量搏杀厉鬼。
偏偏在同山鬼祸中,能克制厉鬼的江氏兄弟又被大火所融——最终化为金雕鬼相,又反克同山县局。
王仆宜这个身前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摆布的画家,最终死后厉鬼复苏,成为反将同山县困入自己画皮之内的鬼画局。
……
纸人张在生死关头,思绪浮沉失控。
过往种种如走马灯似的在他面前一一掠过,他忽而觉得自己还在同山县境内。
仿佛他还在面临鬼祸当日。
同山县一役,也算他生平凶险至极了。
当天鬼祸爆发,江文江武闯入同山县府,可鬼火自制灯塔顶开始燃起——这里是同山县所有罪恶的根源地。
十数年来,不知有多少乡奴百姓命葬此处。
这里的血污终年无法刷清。
纸人张自家中生出变故以来,走南闯北,期间也曾看过无数人间惨事,可同山县之惨,是他生平所见之最,在他看来,甚至比他真正闯过的十七层鬼狱还要像一处真正的地狱。
人间地狱!
这地狱里孕育出毒烈的火,从九层灯塔的顶部被点燃,顷刻间祸及整个同山县府。
江文、江武二人在这一场大火内化为‘灰烬’,继而厉鬼复苏。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合。
这二人生前欺压民众,受百姓供奉,死后化为金雕鬼相,竟也能吞吃‘灯火’。
二鬼在同山县府内巡逻,纸人张虽说驭鬼杂驳,可却受其法则所克,最终被逼入九层塔顶,直至驭使王仆宜,将同山县‘画入’鬼画之内,并以王仆宜之皮替代自身人皮,将同山县困入身体中,才成功逃脱。
……
昔日种种记忆涌上心头。
纸人张不知为何,有种时光错乱之感。
但他毕竟非同寻常人,约片刻后,他便反应过来了:眼前的金光并非江文、江武二兄弟。
那两兄弟虽说化鬼,但执念并不深重,反倒只是因天赋法则的缘故,才在同山县得以逞凶。
可另一人就不同了。
另一人是谁呢?
他心念一转,人名还没浮现在他心里,耳畔好像听到有‘人’瓮声瓮气道:
“我主在南,我绝不向北而死!”
语气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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