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蓝不悔在上朝的时候公然和皇帝唱反调,皇帝也从未责罚过他。
看来,这个蓝晋,还真是遗传了老爹的臭脾气。
柯文瀚看着蓝晋,道:“就算是不害怕和关家成为敌人,可是蓝公子真的确信,你自己能培育的出来吗?”
“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除非蓝公子找到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培育,要不然的话,黄芪是绝对不会存活于楚国的。”
蓝晋一愣,随即怒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柯文瀚笑笑,“没办法啊蓝公子,你我的立场不同,所以肯定做事的目标不同。”
“蓝公子只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可是你可曾想过,如果你真的将黄芪培育出来,那这些靠着采买黄芪赚钱的人,全都没饭吃了。”
“你以为的,只是你帮助了朝廷省下了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采买黄芪的产业链,这一条线上的全部的人,都会因为你这一桩自以为是的善意,丢掉饭碗,那他们的利益又有谁来保证?”
蓝晋听着柯文瀚的话,很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一条线上的人,全都是在赚着昧良心的钱,这样的一条线,早该被取缔掉才对。”
“按你这么说,为了保全这一条线上的人,就要牺牲整个楚国的百姓们的利益,让他们终生只能花高价钱去买黄芪,他们的利益呢?又有谁来保证?”
柯文瀚看着义愤填膺的蓝晋,轻笑一声道:“蓝公子,其实我很好奇,你我都是官员,那些贱民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去共情呢?”
“原本,他们就都是应该被压榨的,这天底下什么最多?当然是人了,人就像是那韭菜一样,割完一茬还有一茬,你永远也不用害怕有割完的那一天。”
蓝晋的整个三观都被冲击了。
他无法相信,这样的话居然能从一个朝廷官员的嘴里说出来。
他看着柯文瀚,气愤的攥紧了双手,“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入朝为官是要为了百姓做事,而不是为了自己谋取私利。”
柯文瀚双手交叠在身前,一脸的不屑,“天下百姓多数只会耕田织布,要让他们去入朝为官,他们什么都不会,这样的人如何能和我们朝廷官员相提并论?”
“况且,我们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我们吃够了苦才爬到了这个份上,想来蓝公子这样的出身,是无法懂得底层人士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心情的。”
“蓝公子,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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