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了再收敛,生怕引来什么“切片研究”的注视。
可即便只是流露出冰山一角,结果却依然亮眼得让人心惊,令无数熟人惊掉了下巴。
校长和市领导亲自颁发优胜奖状,各地的研究所邀他上门参观,还包食宿报销路费,甚至还有扶持青少年修行A级人才的专款批下,打到了发展基金会对应的代理帐户上。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列脱轨的火车,载着他原本一眼能看到头的人生,轰隆隆地冲向了完全未知、云雾弥漫的深山。
车窗外的风景光怪陆离,他却紧紧抓着座椅扶手,不确定前方是仙境还是悬崖。
可明明一切都变好了啊。
他不再是那个衰仔了。
有人给他夹菜了。
老师看他的眼神带着赞赏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体里流淌着某种温暖而强大的东西,像冬日里的暖流,蛰伏在血脉深处,随时可以听从某种玄妙的意念调动。
但为什么,他还是会在半夜突然惊醒,盯着天花板上老旧的水渍纹路,觉得这一切都像踩着漂浮的云朵,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梦?
梦里他穿着闪亮的盔甲,拿着锋利的剑,周围是欢呼的人群和赞美的诗篇。
可他知道,梦总是要醒的。
醒来后,盔甲是纸糊的,剑是塑料的。
人群是散场的观众。
窗外的雨雪似乎更大了。
风刮过楼宇间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哨音。路明非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愈发昏暗的天幕下,城市的灯火在雨雾中晕开成一团团模糊的光斑。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极高极远的云层深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巨大羽翼掠过的影子,又像是瞳孔深处迸发的、非人的微光。
冰凉,疏离,带着亘古的寒意。
他眨了眨眼,影子消失了。
“明非,发什么呆呢?汤要凉了。”
婶婶又给他盛了一碗汤。
路明非接过碗,热气扑在脸上。
他低下头,喝了一大口。
汤很烫,从食道一路暖到胃里。
也许,就这样就很好。他想。
也许这个梦,可以做得久一点。
电视里,女主播已经开始播报下一条新闻:“……南极科考站监测到异常地磁波动,专家表示可能与太阳活动周期有关……”
叔叔嘟囔了一句“太阳也闹脾气”,伸手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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