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繁星依旧。
府内,镇安王一个人喝着闷酒,细看之下,这位相貌雄奇的王爷已两鬓斑白,人不是突然变老的,而是一瞬间变老的。
卫墨与颜澈二人见父亲大人如此,也不好直接禀告公务,大小事宜,只能交由宇文君定夺。
男人有时候需要缓一缓。
但不能缓的时间太长了。
宇文君进入屋内,看着镇安王颓废的模样,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之所以沉重,那是因为镇安王颓废的不是时候。
灵族大小军务,全指望这位王爷来统御。
卫墨与颜澈二人,虽说在军中威望颇高,也熟悉军务,但终归太年轻,遇到了一些难以决断的事情,难免会陷入迟疑中。
迟疑与颓废,都是当下的大忌。
镇安王紧握酒樽,眼神晦涩难明,正准备一饮而尽时,宇文君坐在了他的对面,不冷不热的说道:“你若是这么喝下去,我会把桌子给你砸了。”
“你可以试试。”
镇安王浑浊的眼神闪过一抹亮光,略有质疑道:“是以兄弟的身份说这种话,还是以摄政王的身份?
宇文君尽管脸色煞白,却神色冷峻道:“都是。”
“队伍需要你,灵族需要你,我已经不想要对你说这种话了。”
“战败已成必然,不必活在过去的痛苦中,我们现在想的应该是怎么打回来。”
“而不是在这里借酒浇愁。”
“我龙族底蕴已消耗大半,虽说拿下了昌茂州,但不久的将来,必然会面对神皇御驾亲征,而且,迹象来看,人皇同样有战死沙场的可能。”
“到了那时,三族必将生灵涂炭。”
“我们已彻底失去所有的战略优势,甚至,就连明魂之山都需好生休养一段岁月。”
镇安王眼神里的亮光越来越炽烈,可一种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
“我们能打赢吗?”镇安王似已道心破碎,口吻充满绝望。
宇文君神色漠然道:“不知道,总之我们的胜算很低。”
“但这正是修行时。”
镇安王眼神骤然光芒绽放,悲壮而决绝。
“正是修行时!”镇安王笃定不已道。
宇文君见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镇安王振作起来,灵族内政才能趋于稳定。
有时候,不害怕外敌,就害怕内奸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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