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鹰标志,刺穿了他的皮肉,磨断了他的肋骨骨板,绞碎了他的两颗心脏。
血从那个伤口当中不间断地涌出来,即便是阿斯塔特,也不可能在如此大的开放性伤口上瞬间凝血。维兰有些没反应过来地抬起头,那柄链锯剑也正巧从阿奇顿兄弟的胸口里拔出来,带出的血花溅在了战团长的头盔上,在上面画了一条同样鲜红的斜线。
“维兰战团长。”拿着链锯剑的人是战团首席牧师伊萨里昂·萨拉克斯——和他这个战团长一样,都是因为“差不多能胜任”就被赶鸭子上架的年轻人。作为首席牧师,这位兄弟常常不自觉地落入到过度的悲观主义当中,但在一些时候,比如现在,维兰确实觉得,萨拉克斯总能比他更快地下定决心。
他握住了牧师向他伸出来的手,借此重新站起身来,随后漠然地端详了一番阿奇顿狰狞着死去的脸孔,没有提出任何无意义的问题。
为什么要这么做?在理性重新回归到维兰的脑海当中之后,他自己也意识得到:这可能是阿奇顿兄弟所能得到的,最体面的一个结局了。
维兰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这位兄弟,拼命试图在记忆中找出些有关他的、能被传承下去的故事。本该是有的,维兰非常确信这一点——他们本来共同经历过很多,就像与他一同踏上这战场的其他二十九位战斗兄弟一样。但现在,战团长的记忆中只剩下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他也想要抓住那些事迹,但他越是努力伸出手,那些曾经的印象却又更多地如雾般散去了。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钟。阿奇顿兄弟的躯壳并没有再次“活”过来。天狮战团的首席牧师和战团长共同注视着这一点。
“从二十分钟之前,兄弟们就不再复生。无论之前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萨拉克斯肯定地说,“要么,亚空间中那邪恶的实体已经从我们身上得到了祂想要的东西,要么就是祂已经对我们失去了兴趣。”
维兰点点头。他不是很在意牧师的推断——无论如何,在他的推演中,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还不愿意让自己去思考那些遥远的,不让人愉快的事情,于是便关注起自己作为军事指挥官更应该关注的事情来:
“我们还剩下多少人?”他问。
萨拉克斯回答得很快:“加上你跟我,十三个。另外,算上阿奇顿兄弟的话,死掉的人里有六个是我们自己人动的手。”
维兰点了点头,没说话,看向了这一片尸山血海当中向他围拢来的,仅剩的兄弟们。十三人。不算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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