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为何讨厌女性压在自己头上的原因,直呼其名肯定不雅,昵称和缩写又会引起居心不良的误会,点名职务又会显得关系疏远。总而言之,怎么叫都是错。
还好徐寒在冷眼旁观的同时,不忘兼顾周遭人的神态变化,“直接叫我社长就好了。”
解决尴尬的宫莫良也就客随主便,“学校不是约定好了半年之期吗,怎么会突然之间食言而肥呢?”
徐寒仍旧是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的姿势,冷静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和自己毫无干系,“这句话我也想问,但你觉得能够听到的回答,会有多少种?”
宫莫良默然,就像一万个人眼中有一万个哈姆雷特,换到他们电竞社,不同的人去找学校质问,得到的回答也会千变万化。归根结底,还是自身的实力太过弱小,略微的挣扎就和咸鱼翻身一样,即使翻过身来又能怎样,两面照样都是咸鱼。
这种性命捏在别人手上,是扁是圆全赖别人心情好坏的窝囊,让还未走出校园的宫莫良第一次感受到了社会气息,那是一种尔虞我诈,说话不知道要戴多少层面具,连一哭一笑都要精准到毫秒的世界。
这个世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称,叫做成人世界。
“除了搬走我们的电脑,他们还提出了什么要求?”
徐寒万年不变的姿势终于有了动静,这还是因为她从一直游离在社团之外,给人一种飘忽不定感觉的宫莫良,居然从口中说出了“我们”两个字。即使是形式主义大过实际,也是一种不小的突破。
一想到这,再回过头来看着愈显凄凉的电竞大楼,一种烛火熄灭,时不待我的悲伤,爬满了心房。
“如果你能早来半年,或许这样子的情景只会出现在梦境当中。”
徐寒的声音细微,以至于宫莫良只听清了“梦境”两个字,其它的一概不知。
“什么?”
徐寒的失神只是刹那,早已舍身于成人世界里的她,切换面具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学校把期限缩短至了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电竞社还是寸功未取的话,不仅没收整栋大楼,连电竞社仅存的几缕烟火,也要泯灭在往事中。”
徐寒说的文艺,宫莫良却也听得明白,这是一个弱女子,能够幸存的最后一丝颜面,“你的意思是说,到时候大限将至,不仅眼前这栋大楼要拱手让人,还要遣散所有的电竞社成员?”
徐寒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这是他们的最后通牒,说起来,还是一件好事呢,再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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