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
“你也太老实了,他们让你洗衣服,你还真都给洗啊,你又不靠他们养,你爹留的房子和钱,还不够你吃饭吗?明明是他们赚了。”
陈春花脾气好,寄人篱下久了,难免有点懦弱,对宋筠的话,她也不好说对错,只能勉强粉饰:
“也不是他们让我做,大伯和伯娘也挺辛苦的,我在家也没得干,洗个衣服也不多累。”
“那你倒是烧点开水再洗,你瞧你这手,可不是我吓唬你,天天这么在冷水里泡着,等你过个二三十年,手指头就弯曲得伸不直了。”
宋筠前世的奶奶就这样,年轻的时候总是大冬天地拿井水洗东西,老了手指头都变形了。
她养了宋筠之后,宋筠就接手了多数洗洗涮涮的活计,她才没那么辛苦。
好在,或许是不愿意让孙女也到老受这份罪,宋奶奶特意嘱咐宋筠拿温水洗衣服洗菜洗碗,这也是祖孙俩之间难得的温情了。
陈春花对这个难得的不介意她早早没了爹,娘又再嫁的孤女身份的小妹妹,还是挺喜欢的。
毕竟连堂姐都觉得她克父,还说她有个水性杨花的娘,这种时候,一个干干净净娇生惯养的妹妹不嫌弃她的出身,也让陈春花对宋筠的一些“天真”发言包容度很高。
比如这个烧锅水拿来洗衣服吧,怎么可能呢?
哪怕是在乡下,壮劳力不够或者家里的活繁重的前提下,也没人舍得这么费柴火,更何况是在城里了。
处理垃圾都得花钱,那柴火更得拿钱买了,陈春花洗脸洗脚洗头发都常用凉水,洗衣服更不会拿热水了。
这种窘迫,她不愿意解释给宋筠听,只能点头装作听懂了,然后就迅速转移话题,怕宋筠再问。
“下次我就记住了。对了,你穿的这一身,倒像是小子们穿的衣裳,这是要出去玩?”
宋筠这才想起了什么,把手里的食盒递过去:
“你先吃你先吃,我慢慢和你讲哈。”
陈春花时不时能收到宋筠的投喂,一开始还会极力拒绝,如今也知道这是做无用功了。
她大大方方接过放在一旁,又起身从炕沿的一个小洞里费力地掏了掏,拿出一枚钥匙,打开了一个柜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取出一个布包,拿给宋筠看。
里面是几个用碎布头做的头花,还有两个络子,虽然材质一般,做工也称不上精细,但花样还是挺好看的。
宋筠熟门熟路地挑了三个喜欢的握在手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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