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勒。”
庞学林点了点头,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自己也是家里的壮劳力之一,自然也不会推脱。
庞学林先是去了趟茅房,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随后,他找了块布片子,沾了点淘米时用剩下的淘米水,随便在脸上抹了两下。
在这个干旱少雨的大西北,喝水一直是个大问题,更不用说洗脸了。
因此,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水窖,用来储存雨水。
村子里只要手头稍微有点闲钱的,都会在家里挖上一个水泥窖。
但三叔家显然不在这一行列,只能用爷爷那辈就传下来的泥土窖。
天热的时候,这种土窖里的水就容易发臭,喝的时候带着一股苦味涩味。
只能煮开了,勉强当作饮用水。
幸好现在天气已经入秋,天气不像夏天那么热,水窖里的水倒也还能接受。
三叔一直指望着今年的小麦丰收,秋粮入库之后,能够拿粮食换点钱,到时候在家里建一个水泥窖。
都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早餐虽然只是小米粥配腌咸菜,但庞学林和水娃都吃得很香甜,吃到一半的时候,庞学林突然抬起头,对坐在一旁的三叔道:“三叔。等农活忙完了。俺想出门闯荡一下。听说现在南方那边还是挺容易赚钱的。”
三叔微微一愣道:“不行,林娃子,你才多大?小心出去让人给骗了。再说了,家里也没有这个路费,让你出门闯荡。”
庞学林无奈道:“三叔,路费俺可以自己挣。”
三叔放下筷子,板着脸道:“林娃子,俺说不行就是不行。”
庞学林有些无奈,坐在他对面的水娃朝他憨厚地笑了笑
水娃比庞学林大两岁,今年才十八。
不过他性子敦厚,基本上他爹怎么说他就怎么听。
吃完早饭,三人每人戴上斗笠拿着镰刀出了门。
屋外是一片荒凉而贫瘠的世界,漫天都是一片黄褐色的土地。
时候已经入秋,整个黄土高原,根本见不到多少绿意,纵横的沟壑布满了水土流失留下的痕迹,宛若老农脸上的皱纹。
庞学林跟着水娃和三叔前往麦地。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就是沉默的干活,中午的时候,三婶专门送到地里送来了油泼面,算是这个时候难得的美味。
也就农忙时节,需要进行重体力劳动的时候才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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