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业身子一颤,这才真切体会到,与黑暗为伍,终究是要被黑暗反噬的。
他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肉疼得厉害:“这玉佩给你,虽不及五百两,却也值个几百两。当了它,也算抵了差额。这真是我最后一点家底了,绝无半句虚言。”
黑衣人接过玉佩,掂了掂,见玉质温润,确实是件值钱的玩意儿,思忖片刻便道:“也罢,此事到此为止。从此路归路,桥归桥,你我再无瓜葛。”
他本想坐地起价,狠狠敲一笔,可瞧着聂文业确实已是穷途末路,又不想再与此人牵扯,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脱身。拿着这玉佩,也不算亏了。
黑衣人转身离去,聂文业望着他的背影,却发现这人的身高越来越低。
他心底震惊!这人竟然会传说中的缩骨术,怪不得说有办法脱身。
他个黑衣人的玉佩,是柔儿送他的定情信物,价值不菲,如今竟白白便宜了这混账东西!
更让他憋屈的是,这人根本没办成事,他要的是顾霄双手尽废,可那箭矢不过是擦过手指,能不能毁了他的手还未可知。
不过,此番院试他定然是参加不了了。
参加不了院试,便没了乡试的资格,今年秋闱,顾霄注定无缘。
如此一来,他便能抢在顾霄前头中举。只要能压过顾霄一头,他便赢了!
聂文业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最好顾霄的手就此废了,让聂芊芊瞧瞧,她嫁的究竟是个什么废物!
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清河村、福林县真正的天才,谁才配做福林县近年来第一个中举的人!
他日他荣归故里,定要狠狠打天德书院所有人的脸!
只是此地终究是不能再待了,顾霄遇刺之事闹得这般大,他若留在省城,迟早会被顾霄和聂芊芊怀疑。
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赶赴京城。聂文业紧了紧斗篷,低着头,行色匆匆地消失在黑市的夜色里。
夜色沉沉,清水巷的一处私宅里,聂文业已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端坐院中。他心里焦急如焚,面上却装作一派平静。
不多时,院外传来马车轱辘声。
门被推开,一个裹着斗篷的身影快步进来,正是柔儿。
她一见到院中等待的聂文业,顿时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扑进他怀里,娇声唤道:“文业哥哥!”
柔儿本就身形丰腴,裹着斗篷更显壮实,这一扑险些将聂文业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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