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你讲个故事吧!”
张居正莫名所以,点点头说:“皇上请讲!”
“这个世界有两个大明,一个是大明,另一个也是大明,这个大明的人,跟那个大明的人,也都是同一个人。”
“同样一个人,在不同的大明,扮演的角色却不一样,在那个大明是奸臣,在这个大明却是忠臣,贤臣,良臣。”
“在那个大明的忠臣,有许多没落到好下场,在那个大明的奸臣,有许多得以笑到最后……”
“同样是大明,却不是同一个大明!”
朱翊钧认真且严肃,说道:“什么鞑靼人,瓦剌人,女真人……什么西域,吐鲁番,叶尔羌……只有大明,都是大明,都是大明的百姓。”
“你们常说,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可在你们心里却总是或多或少有些许芥蒂……是非对错,朕不评价,朕也无法让所有人都如朕这般想……”
“可是张爱卿,你不一样,你是内阁首辅,你是百官领袖,你是朕的肱骨,你不能这样想。”
“这个大明的张居正,或许没有那个大明的张居正那般出彩,那般浓墨重彩,可这个大明的张居正,却一定没有那个大明的张居正那般悲壮,那般凄凉……”
张居正愕然听着,少年天子这不着边际的话,莫名其妙的同时,也生起浓浓的感动,而且……
豪气顿生!
“忠臣,奸臣,大多时候都取决于君,而非臣,同样是和光同尘,不同的风气,和光同尘的呈现方式,也大不一样。”
朱翊钧兀自说道,“今朕还未及冠,还是个嘴上没毛的少年天子……形象人人都能看到,能力却总是不易被察觉,只能交给时间……索性朕的时间还很多,朕的人生还很长,朕相信,只要怀才够久,总能让人发现,至于今日……爱卿就当朕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吧。”
好半晌,
张居正收起心神,正色道:“皇上虽还年少,皇上治国理政的能力,虚怀若谷的胸襟,却是古今罕有!”
“爱卿真是这样想的?”
“如有半句虚言,雷霆击之!”张居正严肃且认真。
朱翊钧微微笑了,随即又是一叹:“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你张居正做不了独夫喽。”朱翊钧呵呵笑道,“不过你也不能全赖朕,永青侯责任更大。”
张居正愕然良久,轻轻笑道:
“皇上今日之言,实令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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