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透出极细微的、失去血色的、暗淡的青灰感。
不论哪边,在她之前经过梧惠时,梧惠都没有看到近乎人体皮肤的纹理和血色。她已经忘记以前莺月君是什么样子的了,或者说她其实从来没有留心观察过。
是这里光线角度的问题吗?
还是……
莺月君——或者说,在此刻重新占据着那具人偶的存在——将不再空洞且似乎蕴含着某种意志的目光投向殷红,用那副毫无波澜的语调问道:
“由我来代替天玑卿·施无弃参与会议,应该没有问题吧?我不再是荷官,而且,平素也正是负责监视天玑卿动向的人。由我暂代,应是合情合理。”
梧惠的眉头紧紧锁起,她再也按捺不住,当场转向殷红:
“她的‘苏生’也在你的计划之内吗?莫非昨天朽月君拿出的那个注射器……其实就是唤醒她的关键?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戏码?”
殷红将那只红珊瑚烟夹从唇边稍稍挪开,吐出一缕烟,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梧小姐,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事,就连我也无法完全掌控和预料。”她看向莺月君,眼神深处藏着一丝审视,“对此,我也同样感到疑惑。不过……莺月君您能平安无事,我们自然是万分欢迎您的归来。但在那之前,请恕我冒昧,有一件事必须确认——”
她微微前倾身体,笑容依旧。
“您如何能向我们证明,此刻在这具躯壳里的,确实就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位寐时梦见·莺月君,而非……别的什么‘东西’呢?”
这下连梧惠也沉默了。她有些无助地望向自己的同伴,他们也只是轻轻摇头。
似乎没有人可以证明。而且,就连殷红的问题本身,也是值得所有人真正质疑的部分。
然而,站在环桌中央的叶月君忽然开口,她的声音依旧婉转好听。
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警告。
“殷社长,我不建议您继续追问这样的问题。”
莺月君似乎并不介意。她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容对着殷红,语调却奇异地变得温婉柔和。
“不得不承认,您像一位训练有素的士兵。和您最忠诚的下属一样,接受过极其专业的反催眠训练。这让窥视你们的梦境与思维深处,变得异常困难。但是,殷社是相当庞大的集团。并非每一位为您工作的人,都拥有如此坚不可摧的意志和专业的防护。尽管您让他们负责不同的环节,不同工种之间的接触也被严格限制,但零碎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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