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乃阿糜姑娘闺阁,夜深人静,我等男子贸然登楼,恐有不便,更易惊扰佳人。若引得阿糜姑娘察觉、呼喊,岂不是......徒生事端,坏了你我约定?”
黑衣人脚步顿住,霍然转头,目光如电射向首领,声音因压抑的激动而微微发颤。
“不上楼?如何得见?!韩某是来看人,不是来赏楼观景的!”
“韩君稍安勿躁。”
首领却不为所动,反而侧身引向小楼东北角一处更为茂密的竹丛。
“请随我来,在此处稍候片刻,自能得见。”
黑衣人心中疑窦丛生,杀意翻腾,但见对方神色笃定,强压怒火,冷哼一声,随着他走向那片竹影深处。
此地距离小楼约有十丈,透过疏朗的竹叶间隙,恰好能望见小楼三层的窗户。
众人屏息静立。
夜风拂过竹梢,沙沙作响,更衬得周遭死寂。时间点滴流逝,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黑衣人死死盯着那扇亮灯的窗,拳心已然汗湿。
忽然,那昏黄的窗纸上,人影一晃!
虽只一瞥,但那身形轮廓,那微微侧首的弧度......
黑衣人浑身剧震,如遭雷击!血液“轰”地一下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冰凉!
是她!绝不会错!纵然隔窗只见影,那刻入骨髓的熟悉,也绝不会认错!
阿糜!
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到极致的弓弦,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声。眼中酸涩灼热,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直冲眼眶,被他死死忍住。
是她!她还活着!就在那窗后!
又过了数息,只听“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
那扇窗,被人从内推开了小半。随即,一支细木杆探出,轻轻支住了窗扇。
紧接着,一个令黑衣人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身影,缓缓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倚靠在了那敞开的窗边。
月光如银,轻柔地洒落在她身上。她穿着一件淡樱色打底、绣有细碎浅紫藤花的异族“小袖”,外罩一件月白色的“羽织”,衣领交叠,露出一段白皙纤弱的脖颈。
如云的乌发梳成典雅繁复的大晋式样堕马髻,斜插一支素银簪子,几缕青丝柔顺地垂在颊边。
她未施过多脂粉,容颜在月光下略显苍白,却愈发衬得眉目如画,肌肤如玉。只是,那双本该明亮灵动的星眸,此刻却盛满了化不开的幽怨与哀愁,仿佛两潭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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