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五人先后踏入破虚大阵,灰色的空间玄光顿时沉凝,但并未完全消逝,整个破虚之阵依旧在朦胧的灰色微光中缓慢运转,玄奥的纹路流转间,隐隐透着来自渊皇的无上神息。
这本是渊皇给予六大神国的恩赐,却唯独少了最为强大的森罗神国,无疑让人唏嘘。
画浮沉目光转过,看向梦空蝉,传音道:“梦兄……”
两人都是心事重重,目光碰触的瞬间,已是相互意会,随之消失于同一个方向。
画彩璃毕竟心性单纯,阅历浅薄,她无法理解长辈们那超越万载的情谊与羁绊,无法读懂父神那掩于淡然之下的沉重与心伤,就连殿罗睺的愤怒,也同样只有感于最表层。
如今小辈离开,画浮沉和梦空蝉也终于可以暂时卸去轻松的伪装,彼此倾诉和商议弥补之法。
梦藏机深知神尊的重重心事,并未追随。他来到梦见溪身侧,淡淡道:“也不知渊神子究竟作何想,才生抗了两百息荒噬之刑不到十个时辰,居然又要强行踏入这禁域险境,而尊上居然也由之任之。”
梦见溪却是道:“因为父神知晓,渊弟如此,定有其理由。他不愿主动言说,父神便不会多问,这也是父神对他独有的信任。”
梦藏机一双老目深深看了梦见溪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走吧。”
梦见溪却脚下未动,目光望向破虚大阵的方向:“神眠禁域最多可停留七十二个时辰,如此一来,此番留在净土的时间也可延长许多。外公且和舅舅他们闲游净土,拜访老友,我需留在此处,若是渊弟于禁域中遭遇险境,受创脱出,也好第一时间照应。”
梦藏机微微皱眉,好一会儿才稍稍舒展,目光有些复杂难明:“见溪,你这算是……彻底不争了吗?”
“嗯。”梦见溪却是回应的没有丝毫犹豫。
他转过身,正面相对着梦藏机的视线,无比认真道:“我最初之时的放弃,是争不过,也不敢争了。父神毫不掩饰的偏爱,渊弟的完美神格,以及他太过惊人的玄道天赋与手腕……再加上母后的命运也被他拿捏指间,那种无力感沉重的让我无法喘息,理智让我选择不争,选择臣服。”
“只是那时,依旧有着四分不甘。”
“但如今,却是心悦诚服,连一分的不甘都没有了。”
这般“丧气”之言,他却是说的那般坦然自若,还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尤其是今日亲眼目睹了渊弟的挚情与意志,我越发觉得,命运将渊弟送回,是对我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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