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摆往外跨了一步,到了廊上,从栏杆处一探看,她瞳孔一缩。
只见伍逊长等人被扒去中衣,绑在笞凳上,背上早就是条条血印……
夏云鹤身后一个黑甲走上前,呵斥道,“这里是远州,不是鄞郡,想在这里搞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伍逊长在下骂道:“你的鞭子挠痒痒呢,怎么又不打了!打不动了?”
黑甲才哼了一声,夏云鹤接上话,“既然他不疼,那你们慢慢打。”,她掩唇打了个呵欠,掏出帕子掖了掖眼角,继续说道,“他好歹也是秦王殿下的人,别打死,留口气就行。”
这几人本想给夏云鹤个下马威,顺带再敲一笔竹杠,没想到这书生比无赖还无耻几分,也是抬手叫停了笞刑,一人道,“恁这个白脸书生,也绑过去,赏他一顿鞭子,看还老不老实。”
夏云鹤咳嗽一声,摸出袖中的银袋铜鱼符,几名黑甲仔细一瞧,愣住了,一时不敢妄动,夏云鹤从他们手中抽走鱼符,以帕掩唇,懒懒散散道,“几位继续用刑,某昨夜没休息好,有些乏了,不叨扰几位雅兴。”
待她转身之际,这黑甲呵止住她,黑甲忌惮鱼符的身份,晓得眼前的书生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谋士,说话也谨慎起来,“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夏云鹤轻笑一声,说了一句“鄙人姓夏”,便回去歇息了。
一觉醒来,已近午时,她下楼吃饭,却见伍逊长等人还绑在凳上,人已经晕了过去,那几个黑甲却是换了一副面孔,“夏大人不在鄞郡,怎么跑来远州?擅离职役,可要笞四十。”
夏云鹤笑了笑,回道,“几位,福王殿下私扣亲王,不知其罪几何?”
“放肆,你敢以下犯上,污蔑福王!信不信本官将你的罪行如实奏报上去!”
“求之不得!”,夏云鹤笑着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实奏报上去,福王扣押藩王,官军滥用私刑,全部奏报上去。就算你掐头去尾,只写我夏云鹤的罪行,届时巡察御史提审在下,我也会将我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一五一十说出去。若你想在这里即刻结果我的性命,那更好了,朝廷命官死于非命,巡察御史来得更快。”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熄火,黑甲们面面相觑,两人低头耳语一番,招呼众人离去。此后两天,无人再来,守兵却增加了一倍,本来不大的馆驿围成铁桶一般。
黑甲们放了伍逊长等人,秦王带来的这八个人,除了穆修年,剩下七个莽夫,这七位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