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子,连空气都变得清新得过分。
而更离谱的是——那两尊由枯树化成的木甲傀儡,正一左一右站得笔直,关节吱呀作响,动作却整齐划一,像两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皇家仪仗。
“这哪是逃命?”我声音发抖,“这是新帝登基巡游前奏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破斗篷、啃了一半的干饼,还有脚上那只快露脚趾的布鞋,再看看眼前这阵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系统!”我在心里怒吼,“你管这叫‘返还’?这是要把我往神坛上架着烧啊!!”
脑海里一片寂静,仿佛系统也知道自己干了件天怒人怨的事,干脆装死。
我不敢停留,咬牙往前走。
每踏出一步,脚下的浮桥就向前延伸一截,仿佛大地本身在为我铺路。
两侧毒雾翻腾,却始终不敢侵入清气罩半寸。
偶尔有嗜血蜈蚣、剧毒蟾蜍想扑上来,刚靠近就被木甲傀儡抬手一挥,直接拍进泥浆里,连个泡都没冒。
“我要的是平凡!”我一边走一边悲愤地想,“我要的是种田养老、晒太阳、数灵石过日子!不是带着两个自动护法、踩着神迹浮桥、身后还可能被写进宗门史书当祖师爷供起来啊!!”
可越不想引人注目,越是处处惊雷。
就在我即将穿出沼泽时,前方迷雾忽然裂开一道缝隙。
一轮残月低悬天际,映照出远处一座荒村轮廓——几间茅屋歪斜立着,炊烟不起,鸡犬不闻,像是被人遗弃多年。
我心头一热:终于有个没人知道我的地方了!
“就是那儿!”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没灵气波动,没修仙痕迹,连屋顶上的草都是凡品!简直是天选退休圣地!”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浮桥,刚落地,身后“轰”地一声,那两尊木甲傀儡竟齐齐跪地,双手伏地,做出膜拜之姿。
紧接着,浮桥自行分解,腐草归泥,清气散作晨露,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但我清楚,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一个“我是老实巴交农夫”的表情,把斗篷拉低,遮住半张脸,又顺手拔了根芦苇杆叼嘴里,假装自己是个来投亲靠友的流浪汉。
“行了,”我对自己说,“从现在开始,万志良不存在了。我只是个……姓王的瘸腿表舅。”
我摸了摸怀里仅剩的三枚下品灵石,那是我全部家当。
不能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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