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焦躁。库房失窃,夫人正在气头上,若不能找出个顶罪的,她们这些下人也少不了要吃挂落。
“说!你昨夜有没有偷溜出去?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李嬷嬷逼近一步,伸手就想来掐沈清辞的手臂。
就在那粗糙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沈清辞猛地抬起头。
依旧是那张污秽狼狈的脸,但那双眼睛——不再是全然的恐惧,而是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小兽般的凶狠与倔强,直直地迎上李嬷嬷的视线。那目光深处,甚至隐隐透出一丝让李嬷嬷脊背发凉的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李嬷嬷的手僵在了半空,心头莫名一悸。这眼神……和那晚她答应替嫁时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嬷嬷……”沈清辞的声音嘶哑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我昨夜……被锁在这里,伤重动弹不得,如何出去?又如何能偷得动夫人库房里的重物?若我真有那般本事,又何至于……沦落至此?”
她的话语逻辑清晰,点明了最关键的一点——她一个重伤被囚的弱女子,如何能突破重重看守,搬空库房重物?
李嬷嬷一时语塞,脸色阵青阵白。是啊,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可若不是她,那贼人是谁?难道真有高来高去的飞贼?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是去其他各院搜查的人也纷纷回报,皆是一无所获。混乱中,赵嬷嬷沉着脸匆匆走来,在李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嬷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狠狠地瞪了沈清辞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算你走运”,随即悻悻地一挥手:“我们走!夫人唤我们过去回话!”
三个婆子如来时一般,风风火火地退出了柴房,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片冰冷的寂静。
沈清辞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背后因刚才的对峙而渗出的冷汗,被灵泉修复过的伤口传来丝丝凉意。她靠在墙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第一关,算是过了。
意识沉入洞天。苍溟正坐在那堆金银财宝上,小脸上满是得意。【哼,一群蠢货,还想找到本尊头上!】他拿起一块银锭掂了掂,【不过,这次收获不错,我感觉力量恢复了不少。那块玉佩……】他指向混在财宝中的一块羊脂白玉佩,【能量很纯净,对我大有裨益。】
沈清辞的“目光”扫过洞天。灵泉似乎扩大了一圈,泉水更加清澈,那亩黑土地的颜色也愈发黝黑光亮,甚至边缘处似乎隐隐有扩大的迹象。
“能感知到更远的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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