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密报,眉头紧锁。纸鸢?这算什么暗号?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东厂那边催得紧,他不敢怠慢,只得将这份莫名其妙的情报,原封不动地递了上去。
而此时,在镇海司的院落中,林寒正将那只纸鸢递给司徒宝。
司徒宝接过纸鸢,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不由得撇嘴道:“小林子,你搞什么鬼?就这破玩意儿,能钓上鱼来?”
林寒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前辈,这出戏,还需您老人家来唱。”
当天下午,整个金陵城都看到了一幕奇景。
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叫花,举着一只画着鬼脸的纸鸢,在东厂衙门前的长街上,又唱又跳,嘴里还嚷嚷着什么“三元及第,吉庆有余,东风吹,纸鸢飞,有缘千里来相会”。
东厂的番役见他疯癫,本想将他驱赶,可这老叫花身法滑溜得不似凡人,数十人围追堵截,竟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番役们被他戏耍得团团转,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反倒引来了无数百姓围观,指指点点,哄笑不已。
这场闹剧,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那老叫花玩腻了,才哈哈大笑着,将那纸鸢往空中一抛,扬长而去。
东厂衙门内,汪直听着手下的回报,那张俊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
“三元巷……吉庆铺……三元及第,吉庆有余……”他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拍桌案,“不好!中计了!”
三元巷,是本届科举会试“三元及第”的状元、榜眼、探花的故居所在!而明日,正是圣上钦点的,为这三位天子门生举行“吉庆游街”的大喜之日!按照惯例,游街队伍将自皇城而出,经东华门,过长乐坊,最终抵达国子监。而这其中,守备最森严,也最容易出乱子的地方,便是东厂负责的东华门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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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鸢,根本不是什么信物,而是一个信号!一个告诉他们,明日,将会在东华门一带,有大事发生的信号!
“传咱家令!明日游街,东华门守卫,增派三倍!所有明哨暗哨,全部给咱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出了半点差池,提头来见!”汪直的声音,阴冷得如同数九寒冬的风。
他自以为看穿了主角团的“调虎离山”之计,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了苏枕雪布下的、一个更深的圈套之中。
次日,状元游街,金陵城万人空巷,热闹非凡。东厂如临大敌,几乎将所有精锐都调集到了东华门一线。
而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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