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晕的脑袋,决定不再深想。当务之急是完成工作。他重新架好相机,检查了一番,确认设备无恙后,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继续投入拍摄。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总是忍不住会去瞟一眼手腕上的旧表,也会下意识地避开与那“星纹盘”的长时间对视。那种左眼被“贯通”的感觉,实在太真实,太骇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拍摄任务全部完成,收拾好器材,林辰几乎是逃命似的离开了七号展厅。和老张交接时,他努力维持着正常的神色,道了谢,婉拒了老张送他回学校的提议,只说自己想走走。
走出博物馆大门,他揉了揉依旧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晚风拂面,却吹不散心头的重重迷雾。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腕,就着路灯的光芒,再次看向那块旧表。指针安静地走着,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真是……见了鬼了。”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揉了揉依旧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那博物馆深处的星纹盘,与他腕间这块老表,以及他自己,似乎被一条看不见的线拴住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感到一种沉甸甸的、无法摆脱的宿命感,悄然降临——仿佛一件本不属于他命运的、名为‘钥匙’的重物,已悄然落入他手中,而他甚至还不清楚,自己将要开启的,究竟是怎样的门。
就在这时,他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是辅导员发来的信息,措辞委婉地提醒他,学校催缴实验设备赔偿款的最后期限快到了,让他尽快想办法。
冰冷的文字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他刚才那点不切实际的恍惚,将他拉回了坚硬的现实。赔偿金、生活费、学业压力……这些实实在在的烦恼,瞬间将博物馆里那场离奇遭遇冲淡了不少,甚至让他觉得,那可能真的只是一场因极度焦虑和疲劳导致的、光怪陆离的梦魇。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抬头望向夜空,试图让混乱的思绪清晰一点。然而,这一望,却让他再次愣住。
南城郊区的夜空,原本因为光污染并不算清澈,但此刻,在远离城市灯光的西北方向,三星堆遗址区的上空,竟然隐约可见几缕极淡的、如同轻纱般飘荡的彩色光带!
极光?
在四川盆地?在这个季节?
林辰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又眼花了。但那光带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在夜空中缓缓变幻着形状,透着一种非同寻常的瑰丽与神秘。
是了,昨晚好像看新闻快讯,是说有什么“地磁暴”活动,可能导致高纬度地区出现极光,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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