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阿杰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对我们进行监控。
我坐回沙发,拿起另一碗泡面,故意用正常,甚至略带一丝烦躁的音量说道:“吃完再休息会儿吧,折腾了一晚上,累死了。反正现在外面也不安全,这里至少能睡个安稳觉。”
这话是说给监听器后面的人听的。
周玲很聪明,立刻配合地点点头,小声说:“嗯……我还有点困。”
我们默默地吃完早餐,然后我示意周玲回卧室继续休息,自己则留在客厅,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仿佛真的在补眠。
但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监听器的存在,证实了阿杰并非完全信任我们,或者说,他需要持续监控我们的状态和对话。这更坚定了我必须尽快离开的决心。
但如何离开?硬闯?外面至少有两个经过专业训练、全副武装的看守,成功率太低,而且会彻底撕破脸,引来组织无休止的追杀。
需要计划。需要时机。
阿杰提到要处理我体内的“单元”,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医疗操作,转移地点,过程中必然会出现漏洞和可乘之机。
但前提是,我必须确保周玲的安全,并且……搞清楚阿杰或者说“组织”真正的意图。“研究价值”这个词,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他们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仅仅是观察一个失控的“寒霜”如何与情感共存吗?还是有更深层的目的?
还有“创世纪”……王博士虽然暂时失败了,但他的组织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投入了如此多的资源在我这个“实验体”上,不可能轻易放弃。
我和周玲,就像暴风眼中的一叶小舟,看似暂时平静,实则被多方势力觊觎和包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全屋内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规律得令人心焦。
周玲在卧室里没有动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独自消化这巨大的压力和恐惧。
我闭着眼,耳朵却捕捉着门外的一切细微声响——守卫偶尔调整站姿时衣料的摩擦声,极低频率的、通过骨传导耳机进行的短暂交流的电流杂音……
他们在换班。大约每四小时一次。很规律。
中午时分,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我立刻睁开眼,手无声地摸向了沙发垫下的手枪。
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阿杰,而是昨天他身边的一个手下,手里提着两个印着某快餐店logo的纸袋。
“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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