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
除了杨英琼外,还有几个稚气未脱的孩童,最大的约莫十四五岁,腰间别着把鎏金短剑,最小的才四五岁模样,正攥着身旁丫鬟的衣角,怯生生地打量着四周。
杨府嫡亲子弟上了马车,排成一字长蛇,浩浩荡荡向码头行去。
沿途街巷屋檐下隐约闪过几道鬼祟身影,但在看清杨家护卫明晃晃的兵刃后,就此作罢,隐入阴影。
几名门客却是冷哼一声,暗中跟了上去。
一路有惊无险,码头上两艘双层楼船停在岸边,船工见到家主仪仗,立即放下檀木踏板,躬身退到两侧。
上船之后,很快便沿着河流驶出了镐京地界,远山如黛,两岸树木青翠,河中时有游鱼甩尾,发出“扑通”一声。
这般景致,倒是使得杨家人冲淡了几分离愁。
吕玄却没有这些多余的心绪,方一上船,他便独自寻了间僻静的舱房,盘膝坐在蒲团上。
“距离姑苏州还有七日左右路程,这段时间正合修习长春功。”
他隔空点指几下,一道避客禁制封住木门。
这种简单禁制触发之时,不会对凡人造成伤害,但会有一股轻微反震之力。
随着呼吸渐缓,体内灵力开始沿着经脉缓缓流转。
他这番清闲模样,与甲板上那些紧握兵刃、时刻戒备的护卫形成鲜明对比。
船首处,三名形象各异的门客正凭栏而立,各自低语。
身负巨剑的魁梧大汉双手抱肩,声音压得极低:“二位都是明白人,杨家主既然肯出三倍酬金,这一路上肯定不算太平。咱们三人就是船上武道修为最高的,还是要提前透个底,不然真遇上凶险,怕是连彼此的手段都摸不清。”
一旁的白衣秀士轻摇折扇,眉头微蹙:“不对吧?”
他瞥了一眼远处舱房,淡淡道:“樊兄何必拐弯抹角,你我皆是兵器谱前十的人物,知根知底得很。我看樊兄真正想问的,应是躲在房中不出来那位吧?”
一直沉默的长髯老者冷哼一声:“原来二位也注意到了,那小子细皮嫩肉,脚步虚浮,周身破绽百出!方才老夫有意试探,他竟毫无反应,要么是个不通武道的废物,要么就是狂妄至极。”
白衣秀士摇头轻笑:“二位,咱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需护好杨家亲眷便是。至于争强斗狠之事,还是少做为妙。”
那二人晓得其中利害,略一沉吟,便也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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