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加剧了江南地区的民生灾难。我们需要用人口曲线、迁徙地图和家族记忆访谈来呈现这种多重打击下的社会创伤。”
会议桌另一端,负责实物证据的吴老(已正式借调至项目组)轻轻咳嗽了一声,吸引大家注意。他面前的便携显示屏上,是几张刚刚从海外传来的高清照片。
“诸位,看看这个。”吴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这是我们通过友好渠道,从大英图书馆档案部获得的,1858年《天津条约》谈判期间,英方代表额尔金勋爵私人秘书的日记扫描件。其中有一页,提到他们如何在谈判前,系统研究并利用了‘中国官员对国际法的无知,以及他们内部满汉官员之间的猜忌与推诿’。”
照片被放大,泛黄的纸页上,流畅的英文手写体清晰可辨:
“……耆英(指清方代表)等人显然更担心如何向他们的皇帝交代,而非条款本身的长期危害。桂良(另一位清方代表)似乎对‘公使驻京’的象征性羞辱意义有所警惕,但他无法说服同僚,因为后者更恐惧谈判破裂导致联军进攻北京……我们适时抛出‘保全皇帝体面’的言辞,并暗示可在赔款数额上稍作让步,他们便如获大赦,在核心主权条款上迅速退缩……”
“看这里,”吴老指向另一段,“秘书提到,额尔金特意指示翻译,将‘right of residence for diplomatic agents in Peking’(外交人员在北京的居住权)翻译为‘各国钦差大臣可在京师长安租赁房屋,作为公馆’,刻意淡化其背后代表的‘常驻外交使团—国际监督—直接施压’的现代外交控制链。满清朝廷官员果然只将其视为‘夷狄慕化,恳请居留’的面子问题,未能洞察其颠覆传统朝贡体系、直接干涉内部的实质。”
控制室内一片寂静。这些来自对手内部的记录,比任何后来分析都更冰冷、更残忍地揭示了当时tanpan双方信息、理念和意志上的致命不对称。
“这份日记,”陈思源深吸一口气,“还有我们之前收集的那些传教士、商人、外交官的私人信件、报告,都应该作为‘条约背后的故事’板块的核心展品。不仅要展示条约文本,还要揭示条约是如何被炮舰、谎言、算计和自身腐朽共同制造出来的。要让观众明白,落后不仅仅是技术,更是制度、观念和意志的全面落后。”
项目总负责人,一位头发花白的历史学家,缓缓点头:“我同意。‘长河01’馆不能只是文献陈列室,它应该是一个历史病理解剖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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