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开启工作扫清可能的干扰。但这种方式……太激进了。”
“她在用她的方式,保护这个进程。”林薇说。
陈思源心情复杂。他感激“启明”的帮助,但也担忧这种方式带来的反噬。学术斗争一旦沾上“间谍”、“收买”这样的字眼,就变了性质。
果然,当天下午,工作组接到通知:为“确保研究工作的纯粹性和安全性”,所有工作组成员需重新进行背景审核,并签署更严格的保密协议。同时,工作组内部增设了“纪律监督员”。
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三
倒计时第三天,陈思源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陈思源同学吗?我是王立民。”声音温和,带着歉意,“王教授是我的堂叔。他……最近身体不适,委托我向你表达歉意。之前的一些交流,可能让你产生了误解。”
陈思源警惕起来:“王老师客气了。我没有什么误解。”
“那就好。”王立民顿了顿,“我堂叔其实很欣赏你的才华。他认为,年轻人应该有更广阔的舞台,不应该被一些……狭隘的历史观点束缚住。当然,这是他个人的看法。我打电话来,主要是想告诉你,无论木匣里有什么,历史研究都应该面向未来,而不是沉湎过去。希望你能保持开放的心态。”
话里有话。既是劝诫,也是警告。
“谢谢提醒。我会基于证据做研究。”陈思源简短回应。
挂掉电话后,他立刻在加密频道里通报了此事。
“王立民是‘文明对话基金会’在北京的联络人之一。”“刃”很快查到了信息,“他出面,意味着对方从‘学术引导’转向了‘直接沟通’。他们在乎木匣里的内容,想提前影响你的解读倾向。”
“我需要怎么做?”
“保持你现在的态度:不承诺,不拒绝,只谈学术。”“刃”说,“但要做好准备,开启之后,真正的压力才会到来。”
倒计时最后一天晚上,陈思源一个人去了学校湖边。夜风微凉,水面倒映着稀疏的灯光。
他想起第一次看到残页的那个夜晚,想起潘家园拥挤的摊位,想起刘伯浑浊的眼睛,想起谭老板说“这东西不该被买卖”,想起周明远说“这是胜利者的日记”,想起沈文渊说“文明的龙骨”,想起吴老的信,想起地库里那个沉默的木匣,想起封条上“待河清海晏之日启”七个字。
一路走来,不知不觉,他已经背负了太多人的期待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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