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斩乱麻;二是彻底叫停,以正视听。”
“您觉得哪种可能性大?”
“五五开。”赵海川说,“取决于更高层的判断。但我要提醒你,无论结果如何,你们小组都要做好应对准备。如果加速,你们会被推到聚光灯下,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检视。如果叫停,你们可能会面临更严格的限制。”
“我明白。”
“还有,”赵海川顿了顿,“‘启明’的身份,我们有一些推测,但还没有确凿证据。她行事风格非常专业,对体制运作规律极为了解,不像是普通网民。你们保持距离,但……如果有可能,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试着建立更直接的联系。我们需要知道她的意图和底线。”
“我会考虑。”陈思源说,“但她很警惕。”
“理解。先这样。”赵海川挂断了电话。
陈思源放下手机,走到窗前。雨已经停了,夜空如洗,几颗星子在云缝间闪烁。
“启明”就像这夜空中的星,你看见她的光,却不知道她本身在哪里,是什么。但她用一道道光,照亮了被遗忘的角落。
现在,她投下了一颗更亮的、甚至有些刺眼的星,照亮了体制的暗角。
这是一步险棋,但或许也是打破僵局的必要之举。
陈思源打开电脑,开始起草木匣开启与研究的初步方案。无论外界如何纷扰,他必须做好自己的部分——用最严谨的学术准备,迎接那个可能即将到来的时刻。
灯光下,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坚定而清晰。
【历史闪回线】
公元2005年,秋。故宫博物院。
年近五十的研究员老韩——正是当年那个带陈思源和方雨进地库的韩老师——又一次将《关于开启GJ1951.0743号木匣的再建议》放到了领导的办公桌上。
距离1982年那次无果而终的讨论,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老韩从青年变成了中年,头发白了一半,但那个黑漆木匣依然沉睡在地库里。
这一次,他做了更充分的准备。他搜集了更多吴昌硕、吴文轩的生平资料,详细考证了传承链条,还引用了海外汉学界对明代海防史日益增长的研究兴趣作为佐证。
“韩啊,你怎么又提这个?”领导看着厚厚的报告,有些无奈,“这东西不着急,院里重要的研究项目多着呢。”
“领导,这不是急不急的问题。”老韩很坚持,“这是一个历史责任。吴昌硕先生、吴文轩先生,他们家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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