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议论声。
“根据现有资料,”负责人总结道,“该木匣传承有序,内容指向明代海防史事,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但考虑到其密封状态已逾七十年,内部保存情况不明,是否开启、如何开启,需要审慎评估。”
杨副院长点点头,看向与会者:“请各位专家发表意见。”
第一个发言的是社科院历史所的一位老研究员,姓刘,以研究明清社会经济史著称。他扶了扶眼镜,语气平和:“从学术角度看,这份文献如果真能完整保存至今,无疑是珍贵的。但我们需要思考:开启研究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证明‘明朝技术先进’?还是为了更全面理解明清之际的历史转折?如果是前者,我觉得价值有限;如果是后者,我支持。”
问题很尖锐,但留有余地。
第二位发言的是某高校的王教授,正是“刃”简报中提到的那位。他五十多岁,西装笔挺,发言时习惯性地微微昂头:“我同意刘老师的观点。历史研究要避免陷入‘优劣比较’的窠臼。明朝有明朝的问题,清朝有清朝的贡献。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如何将这段历史置于全球史视野中,考察不同文明的互动与影响。我建议,如果开启研究,应该邀请国际学者参与,共同解读,这样成果才具有世界性。”
“国际合作当然好,”一位故宫的老修复师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但文物安全是第一位的。这木匣密封太久,内部环境可能极其脆弱。开匣本身就是**险操作,更别说让不熟悉中国文物保护规范的外国人来碰。”
王教授笑了笑:“技术问题可以解决。现在有非接触式扫描、无损检测等先进手段。关键是研究理念要开放。”
会议室里的气氛开始微妙地分化。
接下来几位学者发言,有的支持,有的顾虑,有的提出技术性质疑。陈思源默默听着,记录着每个人的立场和措辞。
轮到他发言时,会议室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年轻的、坐在末座的研究生。
陈思源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打开准备好的PPT。第一页不是文字,而是一张对比图:左侧是他手中的残页局部,右侧是大英图书馆扫描件局部,中间是笔迹分析软件的匹配结果,相似度高达92.7%。
“各位老师,我是陈思源。在讨论是否开启木匣之前,我想先汇报一个最新的发现。”他的声音有些紧,但努力保持平稳,“通过跨国文献比对,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故宫木匣中可能保存的文献,与现存于大英图书馆的部分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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