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有电子版。”林微言接过《吴郡志》,指尖触到纸包的粗糙纹理,“谢谢你特意跑一趟。”
“不麻烦。”沈砚舟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昨晚的汤很好喝,谢谢你的招待。”
提到晚饭,林微言的耳根有点热。他洗碗时打碎了一个青花瓷碗,碎片溅到他手背上,划出道细细的血痕。她拉着他坐在客厅处理伤口,碘酒擦过皮肤时他没吭声,只是盯着她捏着棉签的手指,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碎碎平安。”她含糊地应了句,转身想走。
“微言。”沈砚舟伸手想拦,指尖快要碰到她的衣袖时又猛地收回,“周末有空吗?潘家园有个古籍交流会,听说有不少明刻本,你不是一直想看吗?”
林微言的脚步顿住了。潘家园的古籍交流会每年秋天才办一次,她去年就跟陈叔念叨过想去看看,没想到他记在了心上。
“我……”她犹豫着,心里有个声音在雀跃,另一个却在提醒她别太轻易心软。
“就当是……谢谢你的晚饭。”沈砚舟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开车带你去,中午请你吃那里的卤煮,以前你总说想吃。”
又是这样,他总能精准地戳中她的软肋。林微言咬了咬下唇,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像个等着被投喂的大型犬,心里的防线突然就松动了。
“好。”她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沈砚舟的眼睛瞬间亮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像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漾起层层涟漪:“那周六早上八点,我在巷口等你。”
从旧书店出来,林微言抱着《吴郡志》往家走。纸包沉甸甸的,里面是民国年间的刻本,字迹遒劲有力。她低头看着青石板路上自己的影子,突然觉得这影子好像不再孤单了。
周六清晨,林微言被窗外的鸟鸣吵醒。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见沈砚舟的车已经停在巷口,黑色的轿车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他靠在车边打电话,侧脸的线条在朝阳下显得格外柔和,偶尔点头时,额前的碎发会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林微言赶紧转身去换衣服。她选了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配着浅蓝的牛仔裤,镜子里的自己眉眼弯弯,带着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
下楼时,沈砚舟刚挂了电话。看到她,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早饭买了你爱吃的糖油饼,还热着。”
塑料袋里飘出甜香,是巷口张奶奶的手艺。林微言接过袋子,指尖触到他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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