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逃荒而来,这些兵器都是从山匪手中抢夺的,全是为了守村护家、保全老小粮食,绝非用来行凶作恶啊!”
叶笙往前半步,站在村长身侧,从容拱手沉声开口:“大人,前几日流民来袭,全靠这些东西才守住村子,若没有它们,我叶家村此刻早已是一片狼藉,绝非大人猜测的那般,是为行凶所备。”
县令打量了两人一眼,冷声对村长道:“他们是谁?”
村长指着叶海连忙回禀:“大人,这是犬子叶海。”又指着叶笙道:“这是我们村里的叶笙,前几日便是他领着大伙抵挡流民,是个有担当的后生。”
县令听罢,神色未改,依旧冷着脸道:“你们叶家村与李坤有死仇,又私藏这许多兵器,嫌疑本就最大,单凭几句辩解可不算数!”
叶笙眼神沉静,继续从容辩驳:“大人既已搜遍全村,便该知晓无半点赃物与命案相关。昨夜我们村的人皆在村内安歇,无人离村半步,何来作案时机?这些连弩大刀,不过是乱世求生之具,若大人执意收缴,往后流民山匪再至,我村百余口只能引颈受戮。”
一个族老从村里出来颤巍巍的上前,手里捧着在荆州时官府开具的流民安置文书:“大人请看,我村皆是良民,只求安稳度日。私藏兵器实乃无奈,还望大人念及民生艰难,网开一面。”
县令接过文书草草一翻,又瞥了眼围拢过来的村民,个个眼神里满是愤懑与惶恐,不似作伪。
他心里清楚,没有赃物、无人证、无作案痕迹,仅凭“有仇怨”和“私藏兵器”,根本定不了叶家村的罪,毕竟叶家村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人。
可李坤命案压力如山,今日若是空手而归,实在无法交代。
盯着那些寒光闪闪的连弩大刀,县令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官府早有禁令,民间不得私藏此类利器,收缴这些兵器,既能向上交差,也算立了一功,总好过无功而返。
他猛地抬手打断众人的辩解,语气斩钉截铁:“休得再多言!命案虽无实据,但私藏兵器、违反禁令却是铁证如山!本县念在你们初犯,且事出有因,暂不追究罪责,但这些刀弩必须全数收缴,解营收贮,绝不容许民间私藏凶器!”
“大人不可啊!”村长急得直跺脚,“没了这些东西,我们如何护村?”
“护村自有官府,轮不到尔等私备军械!”
县令厉声呵斥,随即对衙役下令,“来人,将所有兵器带回县衙!若有村民阻拦,以抗法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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