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硬往官府的刀口上撞!
谁敢动他,谁就得先替他扛下那足以让天地倾覆的烂账!这已经不是战斗了,这是政治,是因果,是谁都碰不得的烫手山芋!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如同浓稠的墨汁,弥漫在破碎不堪的街道上。
只有楚长庚那压抑不住的、如同破风箱般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以及深深插入地面、依旧在发出低沉嗡鸣、仿佛在警告着一切的“折星”剑,在证明着时间并未静止。
幸存的官军们面面相觑,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肃杀和凶狠,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惊恐和进退维谷的茫然。他们看着那个仿佛随时会倒下、却又仿佛与那柄剑、与那身巨债融为一体、不可撼动的身影,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金丹将领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握着刀柄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指甲已经深深掐入了掌心,渗出血丝,他却浑然不觉。他死死盯着楚长庚,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憋屈、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他知道,今天这“杀九令”,是执行不下去了。至少,不能用强攻的方式。
最终,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充满了屈辱和愤怒的低吼,狠狠一跺脚,将脚下的青石板踩得粉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撤!”
如同得到了特赦令,残存的官军们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搀扶起伤员,抬起昏迷的同袍,甚至顾不上收拾那些破损的兵甲,如同退潮一般,带着满心的恐惧和憋闷,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仓皇而狼狈地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弥漫不散的血腥味。
致命的危机,竟然以这样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暂时解除了。
但酒馆内的三人,没有任何人感到轻松。
阿九看着楚长庚那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熄灭生命之火、却又如同不朽丰碑般挡在前面的背影,感受着右手手背上那崭新的、传来阵阵灼热与刺痛感的暗金剑纹,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像是一团被猫抓过的乱麻。
这冰块脸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冷静的、强大的、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也要达成目的的疯子。
但他这不顾一切的疯狂,却他妈的让人鼻子有点发酸,心里堵得慌。
七七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呲牙,她松开握着“小红”的手,轻轻扯了扯阿九的裤腿,仰着小脸,大眼睛里雾气蒙蒙,小声地说:“哥哥,大哥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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