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是个男人,戴着墨镜,身上是件灰黑色夹克。
眼看着人流往她这边来了,林媞歇了心思,任由刺耳的吵闹声在耳边无限放大,推着行李箱往旁边挪了挪。
刚挪了几步,一股很大的推背力涌来,撞得她整个人趔趄了几步,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砰”的一声响。
放在行李箱上的小提琴盒重重砸在了地上。
有人在喊“小心,有人摔倒了,都别挤了”的话,夹杂在嘈杂声里不太明显,林媞听得不太真切。
顾不上手掌处传来的细密疼意,她急忙爬起来去查看小提琴。
小提琴盒完好无损,打开扣锁,躺在里面的意大利手工琴断了两根弦。
她蹙眉,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把琴是妈妈在18岁那年找意大利名师纯手工打造的一把琴,价值五百二十万,陪伴她已有七年之久。
正当她要沉陷在笼罩她多年的沼泽中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清朗裹挟朝气的声音,从所有嘈杂里剥离出来,另辟出一条声轨,清晰地拂过耳畔。
春日温暖不躁的光束此刻也不偏不倚地打在她身上。
“你没事吧?”
林媞一怔,侧头抬眸,拢在一起的秀眉还没舒展开,一张利落而分明,宛若造物主笔下最精心最完美的脸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她呼吸滞停了两秒,那双天生多情又散漫的桃花眼与记忆里年少的某个画面相重合。
林媞没想到,一万多公里,她回国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沈灼。
他好像和七年前没什么变化,同样的脸,同样的眼神,连岁月都善待他这个天之骄子,并没磨平他那股不羁又随性的气质。
沈灼也愣了下,多情的桃花眼映进一抹色彩,“林媞?”
时隔多年,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已经找不到曾经那股心动雀跃的感觉了。
只不过,她现在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曾经自己暗恋过又表白失败过的人。
就连那些被她死死封印在长河下的过往,如排山倒海般几乎要将她吞没。
尴尬和羞耻如她命运里逃不开的两根弦紧紧绕在她的心上。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忍着想逃离的冲动,缓慢的扯出一抹她最擅长的笑,温和又体面,“嗯,好久不见。”
走来一道年轻沉稳的身影,鼻梁上架着一副没有边框的眼镜。
低声对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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