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原身往日里最要好的堂弟。两人年纪与他相仿,性子憨厚。他们既佩服高知砚秀才的功名,又暗地里惋惜他的败家荒唐,这几日闻着香味,早已按捺不住,只是碍于情面,迟迟没好意思上门。
高知砚擦了擦手,起身开门,见兄弟俩站在门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厨房的方向,嘴角还挂着未干的口水,不由得失笑:“进来吧,刚好尝尝我做的菜。”
“真、真能尝?”高凡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惊喜。他家境贫寒,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一回荤腥,这几日的香味早已勾得他魂不守舍。
高圣也连忙点头,跟着高知砚走进院中,待看清厨房灶台前忙碌的竟是高知砚本人时,不由得愣住了:“砚哥,你……你怎么自己下厨?”在他们印象中,高知砚身为秀才,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做饭,就连烧水都嫌麻烦。
“总不能一直让你嫂子操劳。”高知砚笑了笑,没再多说,将炒好的红烧蝉鱼盛进粗瓷盆里,端到堂屋的饭桌上,“快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沈婧端来碗筷,囡囡早已坐在桌边,手里攥着小勺子,眼巴巴地望着盆里的蝉鱼。高凡和高圣对视一眼,见囡囡吃得香甜,也不再拘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鱼肉入口的瞬间,两人眼睛同时睁大,浓郁的酱香裹着鲜嫩的肉质,越嚼越香,连带着舌头都要吞下去。他们平日里吃惯了粗茶淡饭,哪里尝过这般美味?兄弟俩埋头猛吃,筷子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没一会儿,满满一盆红烧蝉鱼便被吃得干干净净,高凡甚至拿起勺子,将盆底的酱汁刮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残渣都没剩下。
“太好吃了!砚哥,你这手艺也太绝了!”高凡抹了抹嘴,一脸满足地喊道。
高圣却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长这么大,我还从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比过年吃的猪肉还要好吃!”
高知砚看着两人激动的模样,心中了然,笑着问道:“知道你们吃的是什么吗?”
兄弟俩齐齐摇头,满脸好奇:“是什么?看着不像猪肉,也不像鱼肉,莫不是什么稀罕野味?”
高知砚起身,领着两人走到院角的大缸前,掀开盖子——缸里挤满了黑乎乎的蝉鱼,正扭动滑溜溜的身子。
“蝉、蝉鱼?!”高凡和高圣齐声惊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满是难以置信,“砚哥,你说我们刚才吃的,是这玩意儿?”
“不然呢?”高知砚挑眉,“每日稻田里随处可见,剁成块你们就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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