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骤然炸响,如同惊雷划破夜空,震得门外的债主们浑身一哆嗦,嚣张的气焰瞬间灭了大半。高知砚阔步走出内间,周身的气息陡然沉了下来,那双原本因酗酒而浑浊的眸子,此刻却亮得惊人,宛若出鞘的寒刃,凌厉的目光扫过门外的一群人,看得他们心底发毛。
债主们本是听闻高知砚重病垂危,活不了几日,才敢上门逼债,可眼前的高知砚,面色红润,眼神如炬,哪里有半分将死的模样?难道是消息有误?
钱老大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个欠钱不还的浪荡子,还敢凶我们?”
“借据拿来。”高知砚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不带一丝温度。
钱老大以为他要耍无赖,立刻得意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借据,扬了扬:“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二两银子,月息三分,今日便是还款日,你休想抵赖!”
高知砚接过借据,指尖捻着粗糙的纸页,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钱老大,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还款日明明还有一个月,你却提前上门逼债,还想强抢民女,真当永定县没有王法了?”
身旁的仆从见状,连忙凑到钱老大耳边,小声提醒:“大哥,他说得没错,借据上确实还有一个月才到期,真闹到县衙,咱们理亏在先,怕是讨不到好。”
钱老大脸色一变,眼珠飞快地转了转,目光阴恻恻地落在沈婧母女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歹毒的笑:“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再宽限你一个月。可若是到时候还不上银子,就拿你的妻女抵债!”
沈婧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她死死搂着囡囡,精致的下颌绷得紧紧的,眼底满是绝望。她太清楚钱老大的为人,若是一个月后还不上钱,她和囡囡的下场不堪设想。
高知砚看着沈婧苍白的脸,心头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发紧。他怎会不知,这位曾经的千金小姐,为了原身受了多少委屈?如今他占了这具身体,便绝不会再让她们娘俩受半分伤害。
“不必连累她们。”高知砚上前一步,将沈婧母女护在身后,语气掷地有声,“一月之后,若我凑不齐银两,便自卖为奴,替你抵债,与我妻女毫无干系!”
沈婧惊愕地抬头,望着眼前这个恍若换了个人的丈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往日里,他巴不得将她们母女卖了换钱去赌,今日竟然宁愿自己为奴,也不愿让她们受辱?
钱老大上下打量着高知砚,见他年轻力壮,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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