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上。
那帮流民给他们下药,趁他们熟睡时,偷走了所有值钱物件。
罗盘、龟甲、铜钱,连他随身的玉佩都没留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马车还在。
玄枢苦笑着看向庙外。
风雪中,那匹瘦马正艰难地啃着积雪下的枯草。
若是连这代步工具都没了,他们这群人怕是早就冻死在荒郊野岭了。
几个护卫踏着积雪归来,领头的提着三只瘦弱的野兔,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大人,我们猎到兔子了!”
另一队护卫也从村子的方向往回走,手里攥着个小布包。
里面是他们用腰带,玉佩跟村民换了点粗盐、粟米和五个粗瓷大碗。
他们边走边低声抱怨:“要我说,都怪国师,非要和那群流民同住......”
“可不是,结果反被下了蒙汗药......东西也被偷走了。”
“你们发现没?国师最近的占卜都不灵验了。”
一个年轻的护卫压低声音说着:“上次说大吉,结果遇到山匪,幸亏跑的快。
前日说宜出行,偏遇上暴雪......困在了破庙中。”
“行了,赶紧走吧,这雪眼看着变的更大了。”
夜色渐沉,破庙里飘起久违的肉香。
护卫们麻利地将野兔剥皮拆骨,架在篝火上烤得滋滋作响。
粗盐粒在焦黄油亮的兔肉表面化开,混着栗米粥的温热雾气,总算驱散了几分寒意。
“大人,明日就能进京了。”护卫首领捧着陶碗交给国师。
玄枢望着跳动的火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空荡荡的袖袋,那里本该装着占卜用的龟甲。
良久才低低“嗯”了一声。
他在心里盘算着,京城之内有司徒,柳薇和六公主。
借些盘缠应该没有问题。
次日拂晓,残月还挂在天边,国师的马车便碾着薄霜向城门驶去。
城门口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守城官兵缩在火盆旁呵气取暖,连往日的商队和挑夫都不见踪影。
护卫首领勒住马缰,皱眉低声道:“大人,这西夏京城的城门,竟萧条至此……”
玄枢撩开车帘,寒风卷着细雪灌入车内。
他目光扫过空荡的城门洞,心头掠过一丝异样,却仍淡淡道:“先进城再说。”
护卫递上路引,守城官兵草草扫了一眼,便不耐烦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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