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网。
他们叔侄二人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怕是连项氏宅邸的门都走不出去,便要横尸当场。
项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狠狠瞪了一眼还在怒目圆睁的项羽,而后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对着使者拱了拱手,声音干涩得厉害:“使者稍候,我二人......收拾些行囊便来。”
“不必了。”使者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殿下说了,咸阳什么都有,二位只需带着人走,便足矣。”
说罢,他又侧了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笑意更深,却也更冷。
项梁:“......”
项羽:“......”
这人还没到咸阳呢,直接来了个下马威。
还是把刀架在脖子上的那种!
项羽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使者见二人迟迟不动,笑意又深了几分,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催促:“二位?”
暗卫们再次往前逼近半步,弩箭的寒光,几乎要贴到项羽的衣襟。
项羽牙关紧咬,腮帮子鼓得老高,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却终究是没敢再往前踏出半步。
“走!”
这一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项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惊涛骇浪已然平复,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凝。
他对着使者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喜怒:“有劳使者久候。”说罢,率先迈步,朝着院外走去。
项羽狠狠剜了那使者一眼,又看了看插在地上的霸王枪,终究还是咬着牙,闷不吭声地跟在了项梁身后。
使者看着二人的背影,脸上的笑意这才真正舒展开来,却依旧带着几分冷意。对着身后的暗卫微微颔首,十几道玄色身影立刻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如同附骨之蛆,将项氏叔侄牢牢看住。
院外的马车早已备好,玄色的车厢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待二人上了车,使者才慢条斯理地翻身上马,对着车夫扬了扬下巴:“启程,回咸阳。”
马蹄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卷起一路尘土。
......
另一边,咸阳下辖郡县的街巷里,一张张盖着东宫朱印的告示,正被士卒们贴在城门口、集市木牌这些最显眼的地方。
告示上字迹遒劲,开篇就说东宫六殿下嬴清樾求贤若渴,凡有经天纬地之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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