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内,朕要看到结果!”
“臣遵旨!”两人齐声应道,额头冷汗涔涔。
待两人退下,嬴政走到案前,目光落在那卷被掷在一旁的绢帛上。
烛火下,仿造的字迹格外刺眼。
他心中清楚,这幕后之人,敢如此胆大妄为,绝非泛泛之辈。
而此刻的西偏殿,夜色依旧静谧。
嬴清樾被殿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与喧哗声惊醒,披衣起身走到窗前,神色莫名。
青禾匆匆进来,压低声音禀报:“公主,阴嫚公主寝殿遇刺了!”
“刺客已被禁军拿下,陛下已经派太医过去了,还让御史大夫和廷尉连夜审案呢!”
秦代宫禁森严,宿卫轮值皆有律法约束,刺客竟能携刃潜入公主寝殿,实在太过骇人。
嬴清樾只淡淡“嗯”了一声,抬手推开窗扇,夜风涌入,带着一丝凉意。
“看这动静,陛下是动真格了。”说罢,青禾偷觑着公主的神色,候着吩咐。
然而,半晌过后,只听得公主带着几分刚醒的倦意,声音清浅如夜露:“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说罢,她抬手合上窗扇,隔绝了殿外的纷扰,转身便向榻边走去。
仿佛方才的宫闱惊变,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夜风。
寝殿檐角的阴影里,玄色身影如墨融入夜色,贴在瓦当之上纹丝不动。
暗卫戴着秦式窄面罩,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殿内主仆的对话清晰入耳。
他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
今夜宫闱惊变,刺杀声,宿卫呼喝声此起彼伏,他虽警惕,却始终未接公主任何行动指令。
十一屏了屏呼吸,将身形压得更低,贴合着冰冷的瓦面。
既无公主之令,便只需继续潜伏候命。
无论殿外风波如何汹涌,他的职责,从来都是守好这方殿宇,静待下一步吩咐。
夜色深沉。
十一如一尊静默的石像,隐在檐角阴影里,与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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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内,不见天日。
潮湿的石壁渗出黏腻的水珠,混着经年不散的血腥与霉味,凝成一股呛人的浊气,扑面而来便让人胸口发闷。
刑架矗立在殿心,黝黑的铁木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那是无数囚徒挣扎留下的痕迹,每一道都浸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刺客被粗重的铁链缚在刑架上,双臂被拉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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