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用粮食做什么?”
“漕粮……漕粮的事,主要是张文远在办,他巴结上了于公公,想走冯公公的门路。冯公公默许,也拿了些好处。粮食……一部分卖了钱,另一部分,好像被‘拜月教’的人拿走了,具体做什么,小人这等身份实在不知。只隐约听说,好像是要在什么地方,举行什么大仪式,需要海量的‘血食’和‘地气’……粮食,可能是用来换‘血食’,或者布阵用的……”黄四知道的关于核心机密的事情确实不多,但提供的碎片信息,已足够骇人听闻。
“血食”……墨渊想起静心园炼制的“圣血”,魂井中那恐怖的怪物……用粮食换取活人,或者以粮食为媒介进行邪恶献祭?蚀月教所图,果然丧心病狂!
“冯保在宫外,除了于忠,还有哪些心腹?在朝中,有哪些党羽?他贪墨的财物,藏于何处?可有账册?”墨渊将话题转向更实际的罪证。
黄四为了活命,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冯保在宫中心腹除了于忠,还有掌印房、御马监等处的几个大太监。朝中党羽,除了已倒台的张文远,还提到了几位六部侍郎、科道言官的名字,以及一些地方大员的进贡关系。至于财物,冯保极其谨慎,大部分通过于忠和几个白手套商人,分散藏在京郊多处庄园、寺庙的地窖中,也有部分兑换成珠宝古玩,送入宫中其私库。至于总账……黄四提到,冯保似乎有一本秘密账册,记录着最重要的受贿和分赃明细,由他自己亲自保管,藏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连于忠都不知道具体位置。
“那账册,可能藏在何处?”墨渊紧逼。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冯公公疑心极重,这等性命攸关的东西,他谁都不信!或许……或许在他的寝处,或者司礼监值房某个暗格里?但那里守卫森严,还有机关……”黄四哭丧着脸。
问到这里,黄四的价值已被榨取得差不多了。他提供了冯保勾结邪教、构陷忠良、贪腐弄权的直接人证和部分线索,尤其是确认了冯保是墨家血案的元凶之一,以及其与蚀月教的深度勾结。但最关键的物证——那本秘密账册的下落,仍然成谜。
墨渊示意老赵将吓瘫的黄四带下去,严加看管,并喂下暂时令人失声虚弱的药物。
密室中重归寂静。墨渊独坐灯下,脸色在跳跃的烛火中明暗不定。仇恨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冯保、陆炳、蚀月教……这些名字如同刻在骨头上。但越是此时,越需要冷静。黄四的口供是利器,但仅凭一个太监的一面之词,想要扳倒树大根深的冯保,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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