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漕运衙门,位于运河码头东侧,是一座戒备森严、气象森严的官衙。此刻,衙门后院一处僻静的书房内,一个穿着青色绸衫、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者,正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他正是漕运衙门的钱粮师爷,钱不二。
钱不二此刻心烦意乱。刘一手“暴毙”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虽然表面上看是恶疾突发,死无对证,但他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刘一手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会不会是上面的人觉得他不可靠,杀人灭口?还是……走漏了风声,被对头盯上了?
一想到那批还藏在“永丰号”仓库里的漕粮,钱不二就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那可是杀头的罪过!当初真是鬼迷心窍,被那北边来的神秘人许下的重利蒙了心!现在好了,刘一手死了,万一查起来……
“不行,得赶紧把那批烫手山芋处理掉!”钱不二下定决心,走到书案前,准备写一封密信,催促“永丰号”那边尽快将粮食转运出去。
就在他刚提起笔的瞬间,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钱不二浑身一僵,猛地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普通文士长衫、面容陌生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正静静地看着他。书房的门在他身后又无声地合上,仿佛从未打开过。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钱不二声音发颤,手下意识地去摸案上的镇纸。衙门外有兵丁把守,这书房更是重地,此人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潜入?
“钱师爷,不必惊慌。”墨渊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在下为刘三爷未竟之事而来。”
刘一手!钱不二瞳孔骤缩,心脏狂跳!果然出事了!
“什么刘三爷?我不认识!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走我叫人了!”钱不二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低吼道。
墨渊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那枚私印和半张契约,轻轻放在书案上:“钱师爷,这东西,想必不陌生吧?”
看到印章和契约,钱不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这是他和刘一手勾结的铁证!怎么会在对方手里?刘一手难道临死前反水了?
“你……你想怎么样?”钱不二的声音彻底失去了底气,带着哭腔。
“那批粮食,现在何处?北边的买家,究竟是谁?”墨渊直截了当。
钱不二嘴唇哆嗦,内心天人交战。说出来是死罪,不说……看对方这神出鬼没的手段,恐怕现在就得死!
“我说……我说……”在死亡的恐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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