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灌入“灵觉”属性。
脑海轰然一震。
百米之内,落叶拂尘、蚁行石缝、风穿墙隙,皆清晰可辨。甚至能感知到远处营帐里某根绳索因潮湿正在缓慢松弛。
天灵境四重,成了。
他睁开眼,视线比之前锐利十倍。低头一看,鞋面上那滩血迹边缘,竟有极细的符纹残留,若非灵觉提升,根本看不出是邪术烙印。
“引杀阵眼?”他冷笑,“靠死人血定位,再引爆埋伏……手法老套,心思倒是阴毒。”
他起身,走到两具尸体旁,蹲下,刀尖挑开细作己腰间令牌。
金属冷光一闪。
正面是司徒家族的鹰首纹,背面却不对劲——徽记中央嵌着一枚扭曲图腾,形似蛇首人身,眼窝空洞,嘴角裂至耳根,正是邪教标记。
更诡异的是,两者并非并列,而是血脉相连般融合一体,像是家族徽记从邪纹中生长出来。
他又挑开庚的令牌,王氏家徽背后,同样刻着相同图腾,位置一致,纹路同源。
“不是临时勾结。”他低语,“是早就认了主。”
手指摩挲背面刻纹,察觉一丝温热——咒印未消,强行查看会触发预警。
他不动声色,刀尖轻挑,顺着纹路反向划了一道,咔哒一声,暗格弹开,露出一小片玉片,上面浮现出几行小字:
【四族盟约·北疆卷】
“献祭先祖命牌三枚,换得‘归魂契’一份,允我族子弟入邪教‘幽冥殿’修习禁术。”
落款日期,竟是三个月前。
陈无咎眼神冷了下来。
命牌都交了,哪还有回头路?这哪是合作,分明是卖身投靠。
他把玉片收进袖中,令牌则用刀尖挑着,在地上画了个圈,两具尸体推进去,又从怀中摸出一块火折子,一点。
火焰腾起,烧了令牌,也烧了地上的血痕和符纹。
火光映着他半边脸,明暗交错。
“你们想用血引我中伏,结果反被我当养料吸干。”他对着火堆说,“还顺便送了情报,值吗?”
火苗噼啪炸了一下,像是回应。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灰烬,目光投向营内深处。
校场空荡,营帐林立,风穿过旗杆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但他不再往前。
刚刚突破,灵觉还在适应,贸然深入,万一触发隐藏阵法或远程监视,容易暴露状态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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