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碎片,就是钥匙。只要拿到,就能唤醒祭坛全部力量,甚至……重铸真名。
“难怪邪教盯了这么多年。”他低头看着玉佩,“难怪太子敢勾结外敌。这块碎片要是炸了,整个东荒都得跟着塌一半。”
他收起玉佩,喘了口气,抬手抹了把脸。掌心全是汗,混着灰,黑一道白一道。
现在问题来了。
他刚拼死干跑教主,自己也快散架了。经脉堵得像旱季的河床,七十四道精粹堆在那儿,再不炼化,明天走路都得瘸。
“拼了。”他咬牙,双手结印,默念《杀神九式》心法口诀。
一股劲从丹田往上顶,硬生生把那些精粹推着走。起初慢得像挪,后来越来越快,最终在识海炸开,轰地一声,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敲了一口钟。
他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栽倒,又被刀柄撑住。
视野变了。
不是眼睛看到的变,是“感觉”变了。他能“听”到三十里外山门处弟子换岗的脚步声,能“摸”到内殿屋檐下灯笼晃动的频率,甚至能“尝”到风里带着的药炉味——那是宗主密室方向飘来的,和之前几次察觉到的邪灵波动一模一样,微弱,但确实在。
“果然还没死透。”他眯眼,“寄生体都快成型了吧?”
灵觉正式迈入天灵境二重。
杀意不再局限于身周三丈,而是铺开成一张网,百步之内,任何一丝恶意刚冒头,他就知道是谁、在哪、想干什么。就像以前是拿刀近战,现在是背着弓站山顶,谁抬头,谁就得死。
他试着收了点力,不然连厨房切菜的动静都能听见,太吵。
刚松一口气,胸口祭坛又是一震。
这次不是痛,是急。
预警方向变了。
之前一直指向地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埋在宗门地底。可现在,那股感应猛地转向北方,直指北疆。
而且强度翻了不止一倍。
“要我回北疆?”他低声问,“那边到底有什么?”
他闭眼,重新过了一遍玉佩里的画面:碎片落下,大地崩裂,祭坛苏醒……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北疆不只是战场。
是起点。
也是终点。
他慢慢站起身,膝盖有点软,但还能撑住。刀收回鞘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动作不急,像是刚打完一场架顺手收拾现场。
远处传来几声乌鸦叫,他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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