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把残令踢进裂缝,“破铜烂铁,邪教发的优惠券,集齐五张能换一把匕首,可惜我凑不齐。”
宗主盯着他看了三息,忽然笑了下:“你胆子不小。”
“咱陈家男丁,生下来第一课就是砍人脑袋。”陈无咎耸肩,“胆小早被吓死了。”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像是凝住了。
然后宗主慢慢站直身子,拍了拍衣袍上的灰:“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走?”陈无咎眉毛一挑,“您不打算下去瞅瞅?底下那鼓打得挺欢实,说不定是给您准备的迎宾曲。”
“此地封印未解,贸然深入只会惊动不该惊动的东西。”宗主语气平淡,“我们先回殿内商议对策。”
陈无咎点点头,装模作样地扶了他一把:“您说得对,安全第一。毕竟您要是真挂了,我可没法跟全宗门解释为啥执法弟子第一天上任就弄死了宗主。”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清楚得很——这老家伙不对劲。
不是被控制的那种不对劲,而是……太清醒了。清醒得过分。刚才那场幻境崩塌时,他明明看到宗主识海里还有邪气残留,可现在这一身气息,干净得像刚洗完澡。
骗鬼呢。
他一边走,一边用杀意扫过地面。每一步落下,都能感觉到祭坛在轻微震动,像是闻到了肉的狼。
不是冲着宗主。
是冲着底下。
他故意落后半步,借着整理靴筒的动作,把一丝杀意渗进地砖缝隙。那股波动立刻有了反应,顺着杀意往上爬了一寸,然后停住。
像在等他。
“行吧,”他在心里说,“你请客,我吃席,谁怕谁。”
回到原地,他假装踉跄了一下,顺势蹲下系鞋带,实则手指飞快地在岩壁上划了几道——那是杀手营里最基础的标记符,意思是“目标已锁定,等待信号”。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屁股站起来,笑嘻嘻地说:“您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捡东西。”
弯腰从地上捞起一块碎石头,顺手揣进袖子。其实那根本不是石头,而是青铜片掉落时蹭下来的一角残纹。
宗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无咎也不慌,拍拍胸口:“咱们这就回去?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喝口茶?我请,听说您最爱喝碧螺春,可惜我只带了大碗茶。”
“不必。”宗主转身,“你随我来就行。”
“得嘞。”他跟上去,脚步轻快得像去逛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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