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片刻后睁开,目光落在外门长老背影上,低声道:“退下吧。”
长老躬身,退走。没人注意到,他袖口滑出一角玉符,绿幽幽的,上面雕着蛇缠月的图腾。
陈无咎穿过内门长廊,两旁弟子纷纷避让。有人低声议论:
“他真进内门了?”
“执法权都给了……生死台可是能判人生死的地方。”
“听说他昨晚杀了两个黑衣人,血流了一地。”
“嘘!小声点,人家现在是执法弟子,听到了算你骚扰。”
陈无咎听着,也不回头,只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那枚令符。温度还是低的,但刚才那一瞬的震动,他记得清楚。
不是错觉。
这令符,跟祭坛有共鸣。
他停下脚步,站在青铜长道起点。前方是一条笔直的路,铺着黑石,两边立着铜灯,尽头就是生死台。那地方像个角斗场,三面环墙,一面敞开,中央立着一块巨碑,写着“生”与“死”两个大字,字迹深陷,像是用刀劈出来的。
他正要迈步,忽然察觉不对。
令符背面那个“令”字,刚才还是平的,现在竟微微凸起,像是底下有东西要钻出来。
他翻过来细看,发现“令”字右下角多了道划痕,极细,若不凑近根本看不见。
这痕迹……眼熟。
他立刻想起昨夜那块刻着“杀”字的石头。一样的角度,一样的深度。像是同一把刀刻的。
不是巧合。
有人在他拿令符之前,动过手脚。
他冷笑一声,把令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塞回怀里。没扔,也没毁,就让它待着。
他知道,这块牌子现在不只是权力象征,更像是一块饵。
谁放的标记,谁就会来找。
他不急。
他反而希望对方早点来。
正想着,远处传来脚步声。一队内门执事走来,领头的是个瘦高个,脸拉得比驴还长。
“新来的?”那人上下打量陈无咎,“生死台今日有三场裁决,按例由新任执法主持。你是吧?”
陈无咎点头。
“那就走。别磨蹭,时辰到了。”
他跟着走,一路穿过几道门禁。沿途遇到不少内门弟子,有的冷眼旁观,有的故作热情,还有几个直接扭头就走,生怕沾上麻烦。
生死台内部比外面看着还压抑。四壁刻满名字,全是历年来被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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